“大队长,现在怎么样?”她一边走,一边问。
头一次,她心平气和的和大胡子说话。
“不行了。”说完,陆明川叹了口气,自从前两年,他从部队回到村里,被继母一家设计扫地出门。
而在大队长让自家儿子帮着他,把山脚下他养父打猎的茅屋给他修缮了下。
后来,他和大队长的关系越来越好。
走进病房,就看到屋里有一圈人在。
医生正在说:“人不行了,赶紧拉走吧。”
顾秋语看着陆建海那微微动的眼皮,她发现陆建海现在还有生命体征。
靠!
这是一个好消息!
她得救,必须救!
能不能有地皮,能不能盖房子,就靠这一回了!
她真想撸袖管,冲过去。
但前面挡着一堆人,她挤不进去呀。
“医生,我看到大队长他的眼皮动了下,我可以看看吗?”顾秋语询问站在外围的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这医生是一位30多岁的男人。
扭头,医生看了眼黑瘦的小姑娘,岁数不大,有点傲慢与轻视:
“小孩子懂啥?赶紧离远一点儿。”
“我是下乡的知青,我从小学医,能不能让我试试?”顾秋语只能亮出身份。
听到这话,陆明川的漆眸突然亮了一下。
医生这次倒是认真的看了眼顾秋语,黑黑瘦瘦的一个小姑娘,眼睛挺大,闪着光,挺有神。
还没等医生说话。
“你是谁?能不能救救我家老头子?”
这时,一位泪眼婆娑的大娘,噌的冲过来,一把扯住单薄瘦小的顾秋语,晃了又晃,眼泪是刷刷的流。
看得顾秋语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这位大娘就是陆建海的婆娘,叫周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