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确实没有什么人气,门窗紧闭,看得出来好久没有人打开过了。
姜曜朝抱着一个小牌子的小弟示意了一下,小弟立刻把牌子高高举起,面向闻声而来的观众们。
“写的什么呀?”后排的人推搡前排的人问。
前排的人念道:“挖人墙角,天打雷劈,敲锣打鼓,替天……行道!”
话音刚落,一桶红的,一桶黄的颜料就朝紧闭的门窗泼了出去。
“卧槽——”
围观群众们惊呼。
姜曜撑开手中黑伞挡下,待小弟们泼完,从伞后露脸接过一个拖把。
她一手拿伞,单手握住拖把当画笔使,灵活地在一片狼藉中推出一只王八,还是缩头的。
“行了,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不锈钢脸盆立刻敲起来,早被培训好的小弟们齐声喊道:“本场次落幕,劳驾各位移步第二场舞台继续观看——”
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亦步亦趋跟上。
“她画了只王八!”
“可这到底是谁的房子啊,她到底要搞谁?”
“反正身份肯定不低,没看到那牌子上写着挖人墙角吗?没本事的哪儿敢挖她的墙角?”
……
人群中有人面露惊骇,忙不迭往南区的方向跑,赶着去通风报信。
姜曜把一切收在眼底,刻意放慢了脚步。
只是撒个门口怎么过瘾,她要登堂入室,大干一场。
书屋。
张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看着过来传信的程千帆道:“她到徐行家门口泼油漆去了?!”
傅醒皱了下眉,眼疾手快地拎走茶壶,并且换了个新的杯子。
“怎么回事?”
程千帆拉了条凳子坐下,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得张黎是两眼放光,直拍大腿。
“我听那不锈钢脸盆咣咣的,我就知道她要搞事儿,可这也……太爽了吧!”
平安小镇的暴力行为会反弹,若是打砸东西难免产生直接冲突从而两败俱伤,可若是泼泼油漆,那就算是文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