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疼得又掉了两颗金豆。
这下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她侧着受伤的那只肩膀,像是承受着什么不可承受之痛,眼巴巴看着傅醒:“傅醒哥哥,你帮我包扎一下吧,我感觉我流血流的肩膀都开始冷了……”
她几乎是把窗帘绷带塞到傅醒手里,强迫他动起手来。
傅醒觑了一眼,创口处流出的血确实洇开染红了一小片布料,但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伤口长度不超过两公分,深度最深可能都不到两毫米。
怎么就流血流到肩膀冷了?
姜曜自己看不见伤口,又不敢动,便大胆代入给闵秋包扎时看到的伤口情况,觉得自己也要失血过多了。
越想越疼,越疼越想,人都开始摇晃起来。
“……”
为免她真的倒下,傅醒只好让她拿着蜡烛,按照她的意愿,窗帘绷带穿过腋下包住肩膀缠了两圈,打上死结。
一包扎完,姜曜松了口气,立马好受了。
道过谢,她开始打量这个被女仆把守的特殊房间。
不同于别的空房间什么也没有,也不同于他们居住的客房,装饰简单大方,这个房间陈设复杂,花瓶金器名画应有尽有,床帏精致繁复到嵌了金丝,地毯都华丽到让人不忍踏足。
没有人,铺平的被子没有一丝褶皱,这个房间没有居住的痕迹。
女仆们为什么要守这么个华丽的空房间?
庄园主夫妇又为什么是从隔壁房间出来的?
姜曜不自觉拧起眉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从梳妆台和烟灰缸发现了一些可以证明这个房间确实是庄园主夫妇卧室的证据,各种各样的揣测被剔除,留在脑子里的可能性越来越少。
她难掩心中的焦躁,拉开窗帘看到几乎爬满整面窗台的荆棘,鼻子都皱起来了。
一切种种,都透露着不详的预感。
姜曜看向傅醒,后者侧耳对着门,似乎在倾听什么。
她静下心来,也跟着听外面的动静。
呼吸声,很重的呼吸声。
姜曜震惊,压低声音道:“庄园主他们不受一分钟时效限制吗,难道在门口守株待兔——”
傅醒没有理她,白色、光滑、少有起伏的面具在烛光下十分渗人。
他静静听着外面的呼吸和脚步声,半晌,伸出一只手反扣门板,笃笃敲了两声。
门外的呼吸粗了几分,俨然有所反应,却又不像之前的女仆那样闻声挠门。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外面的怪物智商很高,故意掩藏自己,另一种则是,它们不能对这个房间造成一丝一毫的破坏。
“奇怪,它们为什么没反应?”
姜曜疑惑道,浑然不觉傅醒忽然扫过来的视线。
她听不见什么呼吸变化,但敲门后没有获得任何外面的反应,这显然是怪异的,不合理的。
整个故事的主干不断得到填充,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