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姜如忆的脸色愈发冰冷。

冰雪聪慧的她，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神魔沆瀣一气吗？

神明，以人族信仰为食。

邪魔，以人族负面情绪为食。

人族一茬接一茬的成长，其中的强者又不断被神明挑选、抽离人间，扔进圣灵山这座屠宰场。

所以，人间的格局才能稳固。

邪神才能一直大快朵颐。

神明也能一直被人族依赖仰仗，迎来下一代、下下代、世世代代人的虔诚供奉。

“落仙夫人。”薛凤臣攥紧神兵·开山斧，来到了姜如忆面前。

姜如忆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此时的她天都塌了！

想明白一些事情后，她只觉自己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一个被神魔掌控的世界里。

其实，人族信徒大都是认命的，承认自己就是神明的奴仆。

但此时的姜如忆，见到了更深一层。

人族，甚至都不配奴仆二字！

人们是被神魔联手圈养起来的牲畜，永生永世被压迫、剥削、屠宰。永无解脱之日。

“落仙夫人？”薛凤臣身体紧绷。

眼前的女孩，比他小好几岁，实力境界也稍逊一筹。

但落仙夫人的气势，远比周围众人更盛！

高云燕见此一幕，当即快步走来。

“夫人？”宋渝来到姜如忆侧后方，轻声提醒着。

“嗯。”姜如忆可算是回过神来。

即便她的下半张脸蒙着面纱，但谁都能看出来，她的脸色相当难看！

姜如忆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有些思想，是不能说的。

起码在自己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之前，绝不能说！

毕竟追随自己的每一个人，皆是神明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