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直站在那儿。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从侧边接近你,秉明身份,接引你,请你去继国府一聚。
“夫人和少主大人想和您说说话。”
你这时候才发现天色已暗,只有西边红彤彤的一片,身边的人也少了,稀稀落落四五个人,其中大半瞧着你。
你木着脸,跟随侍从下山、进城、入府。
穿着丧服的继国夫人准备好酒菜等你。
你入席。
立刻有人问你:“阁下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继国城?”
你回答:“接到消息。”
席内的人互相对视,又谨慎地问你:“请问,您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你感到蹊跷,心说不是继国家传来的消息吗?
可你又想到,如今继国家的家督死去,族内一定一团乱麻,少主、主母、宗亲、家臣,谁知道有几方势力在争斗?
谁知道是哪一方给你的传的消息?
你还是闭口不言为好。
所以你什么也没说。
你案上的饭食算得上丰盛,可惜你一点儿不饿,胃部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没有长这个器官似的。
你不做声,场面顿时一静,后来还是个有威望的家臣出来打圆场,场面才再次热络起来。
你趁着这个机会询问出声:“……是怎么死的?”
“……”
刚热络起来的场面再次一静。
大家面面相觑,上首情绪稳定些的夫人按捺不住,又开始拭泪。
“阁下得到了消息,却不知道吗?”
“……”
你得到的消息里没有这方面的情报,所以你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也只好疑惑地看向说话人。
那人与你对视,气焰立刻熄灭,他收回目光,又戴上面具,露出悲叹的样子:
“和老家主一样,抑郁以至病重,哎——”
一切尽在那声叹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