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逐渐的,你坐在房间里重新给自己束发的时候,看着走过去将角落里的信件拖过来的小一,它无知无觉地进行着徒劳的努力,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心脏里突然溢满了负面的情感,有一瞬间,你不受控制地沉下脸,手也搭在刀上,想要一刀将这多事的鸟斩成两半。
爆裂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下一个瞬间,在小一看向你的时候,你又梳理好情绪,只是单纯地看着被拉到你面前来的信件。
半掩盖在包袱皮下面的、厚厚的、来自缘一的信件。
你全身心抗拒着这东西。
别说打开看看了,就算和它处于同一个房间都让你感到不快。
你问小一:“这是缘一的信?”
小一狠狠点头:“……”
你:“里面每一张都写满了吗?还是夹了大半的白纸方便我回信?”
小一挥舞着翅膀,夸张地在身前合拢,摆出“全部”的意思:“……”
你:“……”
多亏小一的形容,你感到更恶心了。
你:“缘一在哪里?”
这个问题对不能说话的鎹鸦来说很困难,小一用爪子在榻榻米上扒拉半天也表达不出来,最后只能伸脚,将那封信继续往你眼前推:“……”
你只好换个问题:“缘一希望我看这封信吗?”
这问题实在无意义。
小一看着你狠狠点头:“……”
你:“缘一希望我回信吗?”
小一思考片刻,对着你狠狠点头:“……”
你:“你希望我看这封信吗?”
小一眨巴着黑眼睛,呆了一下,它理所当然地点头:“……”
你:“你希望我回信吗?”
它不再犹豫,点头:“……”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
此刻的心情非常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