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速地放完。
常总看后，目光呆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黎糖，“黎糖，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你仙人跳孙总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你还是被厉总开除的，我可能没办法让你回到印游。”
黎糖抿了抿嘴，“我明白，我不会让您为难的，我就是想让您看看这几款人物适不适合《与夜作伴》的新角色。”
“行吧，那我回去再看看。”常总当即将画稿整理整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几个画稿是真好啊，回头他按市场价买下来也行。
“行了，你先回去吧。”常总又朝黎糖摆手。
黎糖想了想，有必要澄清一下：“常总，那晚我没有仙人跳孙总，是孙总想要侵犯我不成，被我砸伤了脑袋，然后和汪雅芯联合污蔑我。”
常总愣了愣，很快说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也不是我开除的，你跟我说没用。”
汪雅芯如今是印游的肱骨之臣。
而且整个掌印谁不知道厉司淮格外“关照”汪雅芯。
就算黎糖说得是真的，他也不会冒着得罪厉司淮的风险去掺和这件事。
“我知道，我就是想跟您解释一下。”黎糖抿了抿嘴，“不打扰您用餐了，再见。”
说完就自觉地转身离开。
常总叹了口气，随之回到雅间。
“常总，你和小黎糖说完了？”已经坐下的程子宴张嘴就问他。
常总笑着回：“是的，就跟我说了两句，她就离开了。”
“你没凶她吧？”
常总忙回：“没有没有。”
程子宴笑了笑，“那就好，小黎糖是我朋友，谁要是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常总吞了口气，暗道黎糖竟然能攀上程子宴这个纨绔。
一顿饭还算平和地结束。
常总和几个差不多位置的人一块起身，将厉司淮和程子宴都送到门口。
看着他们前后离开了，他们才往各自停车的地方走去。
“常总。”忽的，一道叫声传来。
正要上车的常总忙回头，朝林川露出笑容，“林助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川微笑道：“厉总想见你。”
常总忙跟他来到路旁这辆高档商务车前。
宽敞的车厢里，厉司淮正慵懒地坐在后排。
常总忙弓腰，“厉总，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厉司淮问：“汪组长的那个小助理找你说了什么？”
常总目光闪了闪，说：“她就是想回印游，求了我几句。”
厉司淮瞥向他，视线犀利，“小明，你是我提拔上来的，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听谎话。”
常总脸一慌，哪儿敢再狡辩，忙说：“她给了我几张她的画稿，还跟我说她没有仙人跳孙总，说她是被孙总和汪雅芯陷害的。”
厉司淮神色微变，“什么画稿？”
常总忙从口袋里拿出那几张画稿递给厉司淮，并说道：“这几张画稿是她亲手画的，她把画画的过程都录下来了，也给我看过了。”
厉司淮翻看起这几张画稿，眼底的视线不由得震惊起来。
她竟然有这样的水平？
那她之前为什么要抄袭汪雅芯的创作给于絮影？
厉司淮眉头一蹙。
不对，那晚她只说是自己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从没说过自己抄袭了汪雅芯的创作。
沉默了会儿，他看向常总，“她还说别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