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黎糖累得眼皮挺硬，几乎下一秒就能睡着。
但她还不能睡。
看着已经穿上睡袍，正在看书的男人，她伸出小手给他捏了捏肩，“厉先生，您累不累？”
厉司淮余光瞥向她，女孩分明困的眼皮都在打架了，但还强撑着讨好他。
男人眼神一顿，淡淡开口：“有事就说。”
黎糖对上男人的视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是这样。。。。。我弟弟大学毕业好几个月了，我想求您帮忙给他介绍一个工作。”
“嗯，回头把他的简历发给林川。”
林川是他的助理。
黎糖没想到男人这么爽快就同意了，眸光一亮，“谢谢厉先生！”
可能是太高兴了，她兴奋的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厉司淮眉头不自觉一蹙。
黎糖当即意识到自己越矩了，讪讪的退回来，垂下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
气氛瞬间变得冷凝。
一年前，她为了救重病住院的养父意外认识了他，和他做了交易。
他出钱帮她救人，她每周六准时过来陪睡抵债。
对他来说，他们只是一场交易，怎么能对他做出这种只有女朋友才能做的撒娇似的动作？
想到这里，黎糖心里有些窒闷，垂下头道歉：“对不起厉先生，是我逾越了。”
厉司淮放下书，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口吻冷淡：“你该回去了。”
一句话，仿佛划清了界限。
虽然没有责怪，但也没有任何温情。
黎糖胸口闷了闷，乖顺应道：“好。”
…
第二天上午，黎糖还没睡醒就被电话吵醒。
是养母罗娟打来的电话。
“妈，什么事？”黎糖问。
罗娟听到她还没睡醒的声音，“糖糖，这都快十点了，你怎么还没起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昨晚睡得有点晚。”
“熬夜对身体不好，以后要早点睡啊。”接着罗娟也有些欲言又止，“那个，上次说让你帮忙给你弟找工作的事，有头绪了吗？”
“我找了朋友帮忙，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