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哭了很久,回到家的时候,我又镇定了,我告诉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我不敢告诉冷奎,更不敢报警坏了冷家的名誉,也不敢对任何人说起。我很自私,我很害怕,我选择了隐瞒,我什么都不说……因为,我不能失去冷奎,不能失去刚刚开始的美好生活。
我就把它当成一场恶梦,对,恶梦。没有过的恶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白天可以没事儿的人一样,晚上却没有办法平息自己的心情,常常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或者在噩梦里尖叫着醒过来。我有愧,我内疚,我觉得自己脏了,所以,我不敢再冷奎他靠近我,让他碰我,整整一个月没有过夫妻生活……我也不想的……
那时候我就安慰自己,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忘记了。实事上,我真的慢慢就说服了自己,那都是假的,假的,它从来没有就发生过的……可是,命运没有饶过我。就在我准备好好生活的时候,我却怀孕了……
老天它是要毁了我啊,我不仅怀孕了,最可悲的还是,我怀孕的事还是冷奎发现的。我当时心力交瘁晕倒过去……医生说我有了,冷奎他欣喜若狂,我却顿时如坠寒潭……"
回忆里有天堂,回忆里也有地狱。
宝镶玉的声音说得非常的苍凉,那是一种梦碎之后再也无法拼凑出来的苍凉和沧桑。
冷枭静静地听着,一直没有说话,目光平静也无波。坐得像一个没有情感的雕像。不过,宝镶玉心里却知道,冷枭有耐心听她说,便是他最直接的情感表达方式了。
喝了一口水,她双手有些虚软,连放茶杯的力气都像是被人给抽掉了一样。撑着自己的额头,嘴唇颤动了好几下,眼睛早已湿润得一踏糊涂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在她嗅到香水再看到头发的那一秒,她觉得世界崩溃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郁气从脚尖升起,一点点压在她本就薄弱的心脏上,封堵住了她的喉咙,轻轻拿起那根儿头发,深呼吸了一口气,憋着心痛轻轻摇晃着他。
"冷奎。"
"呕——"摇了摇头,冷奎喝多了酒犯恶心了,冲进卫生间里吐了出来脑子才清醒了不少,查觉到她的脸色不好看,又看了看她手里那一根不属于她的长卷发,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否认,甚至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
"镶玉,对不起。"
那一刻的宝镶玉说不出话来,目光无神地望着他,脑子和神经全部都麻木了起来,唯一的感觉,就是泪水湿透了面颊。
"对不起——"一把抱着她,冷奎再次说了对不起,用自己的手给她擦泪。他没有办法向她解释什么,更没有办法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微垂着眸子,宝镶玉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办法指责他。
心痛,难受,她恨不得去死,却说不出半句谴责他的话来。因为她深深地知道,在这事情上,并不完全只是冷奎的责任。
他有什么错呢他没错!
甚至于她更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不让自己碰,还要杀掉自己的孩子。换作是她自己,恐怕也没有办法去原谅。可是,如果要让她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冷奎,因为她被人几个男轮丶轩之后怀的孩子,所以才不想要的——她说不出口。
对于女人来说,说出来这个经历需要比自杀更大的勇气。
于是,她笑,讷讷地问:"冷奎,你爱上她了么"
她不吼不闹,只哭不嚷嚷,这样的举动让冷奎慌乱了,内疚了,忙不迭地抱紧了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爱!我只爱你一个人。"
脸上动了一下,她又问,"多久了"
"十来天!"
"做了几次"
垂着眸子,冷奎看了她一眼,神色紧张了,"有过几次。"
虽然他的语气尽量平缓温和,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这席话听到宝镶玉的耳朵里,仍然比锋利的刀尖儿还要更加的尖锐和刺耳。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大概心里疲备了,盯着他的面孔看了半晌。
"你要和我离婚吗"
"不,不可能离婚,想都不要想!"冷奎面色一变,抱着她态度激动不已,低声请求,"镶玉,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好好过日子吧我们从头来过,你看现在孩子都有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不要再冷着我了,好吗"
在这样的柔情之中,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宝镶玉身体颤抖着,咬着牙齿,鼓起了事发之后的。眼睛涩着不一会儿打起了呵欠,慢慢地就迷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