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书记那时是三江县委宣传部长，他调到报社担任党委书记，把我也带去了。”
安哲转头看了张磊一眼：“你现在还叫李有为的老职务？”
“习惯了，改不过口。”张磊笑了下。
安哲沉默片刻：“你和李有为的关系一直不错吧？”
“是的，他对我有栽培之恩。”张磊实话实说。
“你现在还叫李有为的老职务，我看不是习惯了改不过口，是心里不愿意改吧？”
张磊没说话，算是默认。
“李有为那时候出事，有没有牵扯到你？”安哲又问。
张磊有些奇怪，怎么安哲对李有为这么感兴趣？
又觉得他似乎不是对李有为感兴趣，而是自己。
“牵扯到了，我当时也被张县长带走了，还因为这个耽误了副处的面试。”
“哦，副处面试？那你笔试第几？”
“第一。”
“哦，又是第一。”安哲点点头：“那后来呢？”
“后来……”张磊有些尴尬，“后来因为我不配合纪委调查，被报社处分了，降为了副科。”
“为什么不配合纪委调查？”
“这，这……”张磊吭哧吭哧说不出。
“是不是不愿意供出李有为？”
张磊点点头。
“你认为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不对。”
“知道不对，也知道不配合会耽误副处面试，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安哲又转头看着张磊。
张磊又沉默了。
看张磊不说话，安哲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问了，直接大步往前走。
张磊被刚才安哲这一番问话搞得有些发懵，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些，又不知自己的回答会让他作何想法，晕乎乎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