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的大脑在激动、喜悦和迷茫、困惑中轮回交织，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神情又有些恍惚。
既然秦川告诉自己明天正式来上班，那先回去冷静冷静这颗骚动激动的心。
张磊走出市委办公室，低着头往大院门口走，此刻他刻意不想遇到熟人和自己打招呼，不想听那些或真或假的恭喜祝贺，不想看到那些伪装出来的奉承笑脸。
张磊此时很明确，自己已经不是无业游民了，也不是从前的张磊了，已经成为级别不高但位置重要的市委书记秘书，成为了大家眼中的二号首长一号红人。
虽然明确，但张磊一时还是无法适应这职位变动带来的巨大变化。
唉，人生啊……
正感慨着，手机响了，一看是徐洪刚打来的。
“徐部长。”张磊忙接电话。
“嗯？怎么还这么叫？”电话里传来徐洪刚捉摸不透的声音。
“呵呵，叫惯了，不好意思，徐市长。”张磊忙改口。
“小张，你现在哪里？”徐洪刚笑了下。
“我正要出大院。”
“方便不？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听徐洪刚叫自己去，张磊其时也正有困惑想问徐洪刚，随即道：“方便，我这就过去。”
徐洪刚挂了电话，张磊接着转身往市府办公室走，正走着，接到了陈文馨的电话。
“张大科长，此刻心情如何呢？”陈文馨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愉快。
“五味杂陈啊，既激动又茫然，既兴奋又困惑。”张磊实话实说。
“没想到你会被如此安排吧？”
“和我谈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对，我和徐部长、柳部长知道了，只是当时不能和你说而已，毕竟要按程序来，这事必须秦秘书长正式告诉你。”
“想必大家现在都知道了？”
“是的，你可是市委大院的风云人物，好事坏事都传的快，大家现在都在议论呢。”
“我实在不想当这所谓风云人物的，唉，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