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此时感觉，作为宣传部的老部长，唐树森一直在紧紧盯着宣传系统，紧紧盯着徐洪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而唐树森能如此及时地抓住这机会，似乎和宣传部内部有他的人有关。
这个人自然是楚恒。
有楚恒在宣传部担任常务副部长，唐树森轻而易举可以知晓徐洪刚的一举一动。
这样一想，张磊突然觉得很可怕。
快10点的时候，徐洪刚和陈文馨、柳一萍回来了，徐洪刚喝地大醉，小郑把他架上来的，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陈文馨和柳一萍也喝了不少，脸色都红扑扑的，略带醉意。
“事情办得还顺利吧？”张磊问。
陈文馨点点头，柳一萍满脸喜色：“大功告成，一周内就可以见报，今晚徐部长可是豁出去了，和那二位主任拼酒很凶，我和陈部长也喝了不少，然后我和陈部长又陪那分管副总编去燕莎购物……”
张磊松了口气。
“时候不早了，都早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办。”陈文馨道。
然后陈文馨和柳一萍回了房间，张磊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徐洪刚，第一次见到他喝成这样。
张磊让小郑回房间休息，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里间徐洪刚如雷的呼噜声，从茶几上摸过烟，点着，慢慢吸起来。
边吸烟，张磊边看着茶几上的手机。
张磊此时有一种直觉，今晚楚恒会给自己打电话。
张磊琢磨着，是自己先给楚恒打呢，还是等楚恒电话来。
如果自己先打，就等于告诉楚恒，袁立志已经先给这边通气了。
如果等楚恒打电话来，他必定会试探自己，如果自己回答有破绽，会引起他的怀疑。
似乎两者各有利弊。
正琢磨着，手机响了，果然是楚恒的号码。
张磊等铃声响了几遍，才接通电话，带着朦胧的睡意：“谁啊？”
“小张，是我，睡了？”电话里传来楚恒低沉的声音。
“哦，楚哥啊，刚睡着，这么晚你打电话有事吗？”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想问问你们那边顺不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