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羽被他的话惊到。
以前沈时瑾碰到这种情况,绝对会理直气壮说些不要脸的话吓跑医生。
现在这样别扭又不好意思地直说,倒是也很可爱。
沈时瑾以为她不信,郑重道:“真的,一直都这样,只是你前几次又没要脱我衣服,我才没告诉你。”
姜初羽笑出声:“沈时瑾,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坐下来拿起手机:“我先刷下视频,给你五分钟冷静,然后帮你擦洗。”
“你帮我?”沈时瑾目光古怪。
姜初羽换了个坐姿,靠在椅子上,学着沈时瑾以前的样子勾唇一笑。
“几年前我就把你看个遍摸个遍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下轮到沈时瑾被惊到。
姜初羽顿觉好笑,趁他不注意把被子掀起来。
沈时瑾立刻屈起腿。
姜初羽瞄了一眼,什么都没瞄到,就去解他病号服的上衣纽扣。
“来,先把上面脱了。”
沈时瑾抓她的手:“等下。”
姜初羽按住他的手腕:“你手上包着纱布,别乱动。”
沈时瑾看向门外:“我是想说……”
姜初羽俯身,在他唇上敷衍但用力地吧唧一口,哄小孩一样安抚他:“这样行了吧,别乱动了。”
沈时瑾自闭了。
为什么都不让他把话说完。
他有气无力,放弃挣扎:“外面有人。”
姜初羽僵住,回头就见温浅和周宴站在门口目瞪口呆,仿佛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温浅深吸一口气,“你们在这么急,医院里就……?”
周宴小心翼翼道:“我表弟刚醒,还很虚吧?能这样吗?”
姜初羽像是被烫了一下缩回手。
“我想帮他擦身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沈时瑾眼神闪烁,看着周宴,想了想:“让表哥帮我吧。”
“我?”
周宴指了指自己,忽然扭捏起来:“这不合适吧?我们半年不见,还没好好叙旧呢,就这么突然坦诚相见……嗷!”
他话还没说完,被温浅猛踩一脚。
温浅推一把周宴,把姜初羽拉过来:“江柯买饭去了,等会回来看到你给他擦身体不太好,走,咱们让周宴帮他。”
姜初羽点头出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两人出去后,周宴不自在地笑笑,走到床边生疏地搓搓手。
“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沈时瑾正色看向他:“你能不能找人去一下我当初发生意外的海边,找个黑色的u盘壳?长方形,可能掉在什么礁石缝隙里了。”
周宴震惊地往后撤,激动至极:“你你你!你恢复记忆了!”
“别喊。”
沈时瑾压低声音警告,看了眼病房门。
他抿了抿唇,道:“没有,我只是想起上次跳海的事,我把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拜托你帮我找。”
周宴抱着胳膊:“那你怎么不去找姜初羽?她手里的人比我多啊。”
“不行,我觉得这样东西是她的,我现在弄丢了,万一她生我气怎么办?”
沈时瑾眼底浮现一抹复杂。
东西一定是姜初羽的。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但他和过去的自己,都应该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只会拼了命保护一个姜初羽,或姜初羽的东西。
周宴深吸了口气,拍拍沈时瑾的肩。
“表弟啊,虽然你没恢复记忆,但还真别说,就这恋爱脑的样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时瑾脸黑了几分。
“闭嘴。”
周宴看他虚弱在床上不能动,又想起从前被沈时瑾压制的那些苦逼岁月,当即挽起衣袖指着他:“呦呵,你还敢和我犟,信不信我出去说你不配合我擦身体?”
“你敢?”
“闭嘴,我可要脱你衣服了!”
“周宴!你能不能轻点?这是人皮不是猪皮!”
“你怎么这么金贵?”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