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芷然定定看着她，目光挑衅：“那对不起了，这件事是我没做好，现在我会回到璟总身边照顾他，你走吧。”
姜初羽觉得可笑。
“白小姐。”
她恢复疏离客套的模样，漠然道：“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沈时瑾有我照顾，请你离开这里。”
白芷然脸色难看一瞬，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因为璟总打钟杰的事决裂了吗？”
闻言，姜初羽眯了眯眸子：“你怎么知道？”
她身后，沈时瑾已然睁开双眸，冷冷注视着白芷然。
白芷然这才意识到不对，急急解释：“我是听说的！”
“听谁说？这几天你都不在，有谁把这些说给你？”姜初羽步步紧逼。
白芷然刚要解释，猛然看到沈时瑾已经醒了，正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她心里狠狠沉了下，不知所措地僵住。
沈时瑾眉头皱起，露出一个凶且无情的表情，“滚。”
白芷然咬唇，红着眼恨恨瞪了姜初羽一眼，跑了。
姜初羽望着病房门，既莫名其妙又无语。
她这个时候才回过味。
为什么钟杰去见沈时瑾，秦鸥却能安排人设局。
原来他身边还有这么个好帮手。
沈时瑾等了一会儿，见姜初羽还没有回头的意思，伸手去抓她衣角。
“羽羽……”
他刚触碰到姜初羽的大衣，手就被拍开。
“别碰！”姜初羽轻斥。
沈时瑾愣住，眼底迅速浮现一抹受伤，抿唇不语。
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姜初羽立刻又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沈时瑾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双眸亮得厉害。
“那你可以留下来照顾我吗？”
姜初羽想了想。
让晓雪去约柯珍的事还没着落，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急着要做。
她拉了把椅子坐在沈时瑾面前，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这种对视，这个氛围，沈时瑾觉得不做点什么都浪费了好机会。
他勾着姜初羽的指尖，轻轻拨了下，口是心非道：“别看我，我受伤了，脸色不好看。”
姜初羽眨了眨眼，“我去你家拿东西，看到客厅里好多血脚印，墙上还有手印。”
“是吗？”
沈时瑾讶异挑眉，思忖片刻：“应该是江诉，他对我出手之前或者之后，到家里弄出这些东西恐吓我。”
姜初羽没说话。
她很想告诉沈时瑾，他的手型和手指长度，她三年前早就已经摸了几百遍，不可能认错。
凝视沈时瑾几秒后，姜初羽平静道：“好，是江诉做的。”
沈时瑾面色复杂一瞬，忽而抓住她的手，可怜兮兮道：“如果你有天发现，我变不回三年前的样子了，也不像以前那么纯粹，你会讨厌我吗？”
姜初羽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这是什么鬼问题？”
沈时瑾执意问：“你就说，会不会讨厌我。”
“只要你不算计我，我就不讨厌你。”
姜初羽想了想，接着道：“不过我讨不讨厌你并不重要，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沈时瑾的脸色白了又白。
他一直在算计，步步为营让姜初羽走到他身边。
沈时瑾苦涩勾唇：“你的话比我肩膀上这一刀还疼。”
姜初羽顿了顿，敛眸看他。
她发觉此刻的沈时瑾心事重重，仿佛浑身笼罩在一团迷雾中，让她控制不住想要探究。
可她又有种预感，迷雾中的东西和她有关。
“沈时瑾。”
姜初羽抿唇，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不要骗我，知道吗？”
沈时瑾眸光微暗，勾了下唇：“好。”
他答应了。
姜初羽却不开心。
她站起来：“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沈时瑾点点头，余光看到病房外的人，脸色变了变。
姜初羽一回头就和江柯打了个照面。
她不太想碰上江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