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紧盯着楚云舒的侧脸，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唇，甚至连她身上的气息，都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全部占有。
“秦先生！”楚云舒慌张的起身，瞳孔震动，身子靠着化妆桌，一手撑着桌子，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抵在秦斯年的胸口，声音有些发涩，“我不知道我今天嫁的人是你，如果……让你失望了，我很抱歉。但我需要这场婚礼，至少，希望你能配合一段时间，等我要做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和你离婚，净身出户。”
“离婚？”秦斯年眯着眼，语气有些危险。
楚云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签订协议。”
“协议？”
秦斯年冷冷地瞥了楚云舒一眼，然后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在楚云舒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用力，直接将人搂了过来，楚云舒毫无防备，整个人扑到了男人的怀里，鼻尖撞在他坚硬的胸膛，吃痛的皱了皱眉。
“秦先生，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楚云舒身子往后仰，尽量避免和男人的肢体接触，但后腰上的胳膊力量让她根本就躲不开。
秦斯年说话的时候带着酒气，目光森冷的盯着她，然后扯了扯领带：“楚云舒，你真的是……”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微滞，声音隐没。
楚云舒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他的怀里，听着男人‘扑通扑通’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木香，男人很高，哪怕她穿了高跟鞋，也不过到他下巴的位置。
秦斯年稍稍俯下身，深如大海的眸子带着不知名的情绪，与她对视了几秒，然后一把扯过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他的大衣，披在楚云舒的身上，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楚云舒五官精致明艳，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锁着他的样子，鬓边一丝碎发飘弱在耳畔，红唇微微轻启，娇艳欲滴，仿佛在等人采撷。
秦斯年的眸色暗了一些，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收回手，敛眉，声色平淡：“我没失望，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和沈家联姻。”
楚云舒眉心一蹙，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既然秦家从一开始就没有联姻的打算，那为什么会有她替嫁？
楚云舒等着秦斯年解释，但男人已经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更衣室，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过来，把衣服先换了。”
“啊？”
楚云舒怔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包扎的帕子，角落绣着一个黑色的s，应该就是他名字的首字母吧。
“你打算一直穿着这件衣服？上面脏了。”
除了酒渍之外，还有顾褚州的血迹，秦斯年垂着眼眸，指尖捻了捻佛珠，目光森冷。
楚云舒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裙摆，雪白的婚纱上面，斑斑驳驳的血迹。
在她发楞的这几秒，秦斯年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轻轻一扯，腰上的系带就散开了。
这礼服后腰的绑带设计十分简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裙子就脱了下来，楚云舒只觉得身上一凉，惊慌的“啊”了一声，然后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子。
楚云舒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深v的白色衬裙，长度刚刚能够盖住大腿根部，但因为礼服是大露背，所以衬裙后背也都是挖空的，此刻她几乎是赤果果的站在秦斯年的眼前，长发披散在背后，隐约露出一些光洁的背部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蝴蝶谷。
她一手捂着领口，一手掖着裙角，慌乱的转过身时，和秦斯年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