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羊黛说完，席墨尘就直接道：“没去。”

羊黛揶揄道：“还没去？我还不了解你吗？”

席墨尘一边脱外套一边道，“真的没去，就在酒店楼下站了站。”

羊黛：“……”

席缙：“……”

席缙搂着羊黛的肩膀，安慰她，“我们早该想到的，他哪儿这么快就开窍了啊！榆木脑袋几十年了。”

羊黛嫌弃地看了一眼席墨尘，“你啊！真是白瞎了我们给你的这张脸。”

席墨尘：“……爸妈，我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

席墨尘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的卧室在别墅三楼，是个大套房，小书房、小客厅、衣帽间、浴室，应有尽有。

席墨尘走到浴室，一件一件地脱下衣服。

打开热水，雾气顿时升腾了起来。

在朦胧的雾气当中，他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

两年了，都是打营养液。

皮肤苍白毫无血色，浑身都是瘦削的，连肉都没有多少，更别提肌肉了。

席墨尘凑近去看自己的脸。

他又摸出手机，找到车祸之前的照片。

和镜子里的自己做对比。

从前的五官凌厉有神，现在面庞瘦削苍白。

席墨尘放下手机，双手撑着梳理台，呼出一口气。

他怎么可能以这种病态的样貌出现在沈颜面前。

就算是鬼魂的状态，也比现在这个病秧子，要好得多。

……

沈颜第二天醒过来，就从程鸢和宋妙妙的嘴里听到了席墨尘的消息。

程鸢趴在沙发上，羡慕不已。

“席墨尘大晚上过来，都不敢打扰你，可怜兮兮地在楼下。”

沈颜平静地吃早餐。

华婉也坐在一旁吃早餐，问沈颜：“小姐，席总的人如果到了，我要怎么安排呢？”

沈颜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从兜里摸出一张卡，递给华婉，对她说：“我这边不需要什么安排，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你拿着卡，带着她们两个出去买点儿新衣服，和要用的东西。”

程鸢叹了一口气，她拎着自己的裙子，转了一个圈儿说，“买了，我也不能穿啊！只能过过眼瘾。”

宋妙妙也捧着脸蛋儿，失望地嘟嘴巴。

沈颜对她们道：“我刚好研究出一张新符纸，可以让鬼魂换衣服，在外人面前显现实体。”

程鸢眼睛唰地一亮，急速飘到了沈颜面前，双手激动地搭在沈颜肩膀上，“真的吗？真的吗？你没骗我。”

宋妙妙开心地在屋子里飘来飘去。

华婉一边拿起卡，嘴里一边道：“小姐，这多不好啊！我才工作多久，就花钱……”

沈颜：“……”

看了一眼华婉把卡收起来的手，她动了动唇，把心里的话压了下去。

只是道：“你做得很好，这是奖励。带着她们去吧！”

程鸢激动地扑过来搂着华婉的肩膀，两个女人发出了克制的欢喜的尖叫声。

宋妙妙扑到沈颜腿上，“颜颜姐姐，我能买娃娃吗？”

“能。”

“能买公主娃娃吗？”

“能。”

“能买公主裙吗？白雪公主的裙子？”

“能！”

华婉带着程鸢她们出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沈颜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盘腿修行。

系统：【我怀疑你是觉得她们吵，才让她们出去的。】

沈颜：【……】

系统：【宿主，你要不要开直播。你最近人气高，开直播获取灵力更加快。】

沈颜：【直播获取的灵力，是我从前修行的灵力，是能够消耗完的。而修行的灵力……是属于现在我的身体。】

一个是一次性消耗品，一个是永久性的。

她宁愿灵力恢复慢一点儿。

系统震惊不已：【宿主，你什么时候试探出来的？我都不知道。】

系统连忙去查沈颜身体里的灵力，【果然和宿主你说的一样，你自己修行的灵力，会被消耗，但是不会用了之后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