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沧海眸色一闪，旋即冷冷别开眼，“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师父，你知道的。”
云浅不解地看着他，神色间甚至没有丝毫怒火，“我想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细节？”
但她这厢不解，其他人也都是不解地看着她，完全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景帝眉头拧成一个结，“你说的是哪方面细节？”
云浅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说不清楚是哪方面的，好像这种被监视被操控的感觉，充斥在方方面面。
云浅深深地看了顾沧海一眼，眼底逐渐透出几分锐利，“其实你每一次的计谋和布局最终都能被我拆穿，也算不上多聪明，可是你好像总能在不知不觉间操纵时间长线——比如我，你从我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近我、当我的师父培养我，让我全心信任你，然后又把叶拂衣安排在我的身边，精心设局，让她爱上萧墨栩，让她取代我的我位置。”
“还有萧墨栩他母妃的事——幕后的操盘手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位清妃，而是你吧？你好像很了解父皇，也很了解真正的清妃，所以在他们每一个命运转折的节点，都安排了这位假清妃来接近他们，最终取代真清妃的位置。”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是你碰巧下的一步棋。”
云浅骤然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仿佛要透过他的表皮，刺透到他的内心，“你到底是怎么提前知道这一切的——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为什么好像都被你掌握在了你的手里？”
最后一句话落下，全场寂静。
他们原本并没有想到这么深的一层，也或许是不像她这么了解她的师父，所以知道的并不多，也没有那么直观的感受。
可是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却是心惊胆战、肝胆俱颤！
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被这个叫顾沧海的人掌握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惊疑不定地看向了顾沧海。
顾沧海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敏锐，脸色变了好几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云浅并没有放过他，冷冷地道：“师父，眼前这个假清妃是你相伴多年的女人，也许你无情无义并不打算娶她，可她毕竟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她的手脚也都是为了你的计划而断的。”说到这里，又看向慕诗音，“还有你的女儿，或许你也不想认她，这么多人更是没有承担过任何当爹的责任，可她毕竟是你的骨肉——今日你败局已定，绝对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不给你的妻女一条活路呢？”
这声师父，叫得格外讽刺。
但顾沧海的脸色却变得更厉害了。
包括清妃和慕诗音，也是在瞬间白了脸。
是啊，她们母女为他的大计牺牲这么多，为什么他就不能为她们牺牲一下？
这甚至算不上牺牲——他已经一败涂地，又何必攥着这个秘密下地狱嗯？
想到这里，清妃几乎是立刻看着他，眼眶猩红，带着明显的哀求，“你告诉她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就当是我求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