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席墨尘居然这么主动，都用上封情瓶了，居然还亲自来找沈颜。”

“这封情瓶没用啊！”

她猥琐地笑了笑，“你猜席墨尘过来，会和沈颜说什么？”

“席先生看起来不善言辞，应该不会表白。”

程鸢兴奋的表情瞬间蔫儿了。

她飘飘荡荡地往楼下飘去，“没意思！一个比一个冷，什么时候我才能看到他们两个人亲来亲去，抱来抱去啊！”

华婉跟在她后面，小声说：“就算是亲来亲去，抱来抱去，像小姐和席先生这样的性格，应该也只会偷偷地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你看不到，我看得到啊！我可是个鬼！”程鸢得意不已，然后飘过去，搂着华婉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到时候我无论看到什么，都给你现场直播！嘻嘻嘻！”

华婉也嘻嘻嘻地笑着。

一人一鬼，你嘻嘻的猥琐地笑，我嘻嘻别有深意的笑。

“现场直播什么！”

沈颜的声音突然出现。

一人一鬼，笑声戛然而止。

程鸢唰的消失不见。

只留下华婉干笑着回过头，“小姐，你这么快洗漱好了吗？”

沈颜嗯了一声，往楼下走。

走了几步，她头也不回，声音轻轻淡淡地说：“偷窥不是什么好习惯。”

华婉：“……”

小姐这是听到了。

绝对听到了。

一定听到了！

啊啊啊啊！

她在内心尖叫。

沈颜已经走到了楼下。

席墨尘正站在菱格窗户前，被切割开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撒在他身上。

他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装，头发柔顺地贴在脑后，没有之前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气息。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眼神无波，语气平静，“没有打扰到你吧！”

沈颜摇头。

席墨尘把放在旁边的文件袋交给沈颜，“这是你让我查的。”

“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席墨尘眉眼一垂，声音似是轻轻地吹到了人的耳边一样，“席家这点儿能力还是有的。”

沈颜没说话，接过了文件袋。

在她旁边的程鸢，却捂着嘴尖叫了起来。

甚至激动地飘到天花板上再飘下来，最后飘到沈颜的旁边，语气坚定又八卦地说，“席墨尘刚才绝对在撩你！”

“他这声音，这语气！分明就是在炫耀！”

沈颜翻动着文件，“不是炫耀，席家的确有这个能力。”

席墨尘眉头微皱：“程鸢说什么了吗？”

程鸢在旁边拦着她，“不能说，沈颜你不能说。为了你好，你不能说出来！”

沈颜连头都没有抬，“她说你在撩我！”

程鸢：“……”

席墨尘：“……”

就连自我消化了尴尬赶过来的华婉，也是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客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当中。

沈颜察觉到不对，不解地抬头，先是看到了一脸不忍直视，捂着眼睛的程鸢。

又看了看干笑的华婉，最后看向了席墨尘。

她翻动文件的手停了下来，秀眉蹙了起来，“你难道是在撩我吗？”

席墨尘抿了一下唇，转过头，“没有。你忘了吗？我用过封情瓶了，不喜欢你了。”

沈颜点点头，“的确，那个封情瓶力量很大。”

席墨尘冷笑：“也没多大！”

“什么？”

“没什么！”

沈颜把文件合起来，“谢谢！我会把文件交给沈恒的。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办到。”

席墨尘漫不经心地问道：“沈家很宠爱沈苒，再加上沈苒那个未婚夫，就算沈恒出面，也未必能够让沈苒受到惩罚。”

他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敲击着膝盖，“需要我出面吗？”

沈颜摇头：“不用。把这些证据交给沈恒，只是想让沈恒看清楚而已。”

就算拿出证据，沈家也是选择偏袒沈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