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雾气飘进了浴室,在浴室里渐渐凝成实体。
曾岩歪头诡异一笑,“婉婉……”
眼睛在看到坐在浴缸上的华婉时,愣了一秒。
华婉浅笑一声,手上拿着一根棒球棍,棒球棍上贴着一张明黄色的符纸。
棒球棍在掌心敲了敲,华婉笑得温柔贤惠,“曾岩,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你敢出轨,就被我打死。”
曾岩:“……”
莫名的,曾岩想到了自己被打死的那天。
“你不仅出轨,还不止一次。呵!你说我该把你打死多少次!”
曾岩:“……”
他下意识地想跑,却又想到自己现在是鬼,顿时支棱了起来,龇牙咧嘴,晃荡着自己破碎的脑袋,“打死我吗?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婉婉,你还想打我,是不是因为你还喜欢我啊!”
“要是喜欢我,那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我们……嗷……噢……”
浴室里响起一阵又一阵凄惨的叫声。
一个小时后,华婉看着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曾岩,抬脚踹了踹,“还以为你多厉害,切,废物一个。”
“活着渣,死了废。”
曾岩是魂体,现在却被打得缩成一个球,他举着双手,“婉婉,不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你放过我吧!”
华婉嗤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大半夜来吓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了?要带我走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了。”
“真是死不悔改!”
华婉拿起棒球棒,又是一棒子敲下去。
魂体打不出鲜血,场面并不血腥。
华婉宣泄完了之后,单手拄着棒球棍,脚一下一下的点着地,“以后还敢来吗?”
“不敢了,不敢了。”
曾岩恨不得整个趴在地上,祈求华婉。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华婉这么粗鲁,根本就不是印象当中的温柔软妹!
华婉一脸嫌弃的看着曾岩,冷笑一声,打开了浴室的门,“滚吧!再让我看到你,我让你……灰飞烟灭!”
趴在地上的曾岩,惊恐地看着华婉。
这女的,这么狠吗?
华婉抬脚正准备踹他,曾岩呲溜一下就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废物!”
华婉回过头看了一眼浴室,潇洒地把棒球棒拿到了卧室,抱着睡觉。
五天后,华婉拎着大包小包到了沈颜的小院儿。
她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而门后没有一个人。
华婉:“……”
她眼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看到,一股凉意爬上脊背。
她推着自己的两个行李箱进了小院儿,绕过画壁,就看到盘腿坐在廊檐下修行的沈颜。
“沈小姐,我来了。”
她略显局促地站在原地,害怕又敬佩地看着沈颜。
沈颜还是盘腿坐着,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华婉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我之前是说过会尽快来沈小姐这儿报道的,但是那个曾岩……他被打了一次之后,不死心,第二天晚上又来找我。”
“直到前天晚上被我揍了之后,他才发誓再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了。”本来以为曾岩被揍了一次之后,就不敢再来了。
谁知道那个狗男人,死了还那么狗。
他居然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来骚扰她。
幸好有沈小姐给的符纸,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死缠烂打的狗男人。
“沈小姐,我很抱歉,我没有按时过来,我……”
“沈颜做早课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旁,华婉习惯性地道,“哦,是吗?那沈小姐,我不打扰你了!我……我先去把我的行李箱放好。”
之前,沈颜已经给她安排了一间客房。
华婉拎着行李箱走了一段路,又立马停住,快速地看周围,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