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上一世的你过得很不开心,这个世界是我为你选来度假的,散散心!”
谷荔:“我不需要。”
“俗话说的好,来都来了!”
谷荔:------
三两没有问上一世,谷荔为什么会选择在原身的死亡劫点离开,而不是留下来与沈西洲共度余生。
默契的,谷荔也没有告诉三两她断断续续想起了好些失忆前的事情。
她好像是为一人而来,但具体是为了谁,她暂时还没记起来。
大概跟沈西洲有关吧。
谷荔在渐渐夕阳的余晖下,沉思良久,久到夜晚的风带起了属于早秋的凉意,她也没有等到家人喊她回家吃饭的呼唤。
撑着膝盖起身,谷荔寻着记忆里的路线,回了自己位于靠近村尾的家。
砖砌的三间灰瓦房,没有围墙院子,门口粗粗划拉出两大块自留地,种些蔬菜。
无需走近,视力超好的谷荔一眼就看到了铁将军把门的木门。
她爸妈还在地里忙着呢。
谷荔转身往自家地里去找人,至少要拿钥匙回来开门呀。
谷荔在家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尤其重男轻女,看她家这架势也知道是拼了老命要生个儿子的,否则谷荔也不会出生在计划生育政策之后了。
其实,在谷荔之前,她妈章玉华同志是怀过一个男孩的,只是六个多月时跟婆婆吵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流掉了那个已经成型的男婴。
婆媳之间吵架的原因也是因为章玉华同志没有儿子而不得婆婆待见,谁知肚子里的儿子却因此掉了。
然后谷荔的妈就与奶奶那边分了家。
婆媳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好,直到章玉华同志怀上了谷荔,相同的孕期反应让章玉华同志觉得这一次肯定也是一个儿子,宁愿让谷锡林同志丢了工厂里的铁饭碗也要坚持生下这一胎。
谁知,又生了个女儿。
也就是谷荔。
婆婆见大儿媳为了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不但弄丢了儿子的好工作,儿子还面临着超生的罚款,更是气得不行,大骂章玉华就是个生赔钱货的命。
婆媳之间的关系更加僵硬了,甚至达到了拿菜刀互砍,举扁担相见的地步。
这些年,为了不被老房子那边看低,谷荔的妈全心思地扑在了赚钱上面。
用章玉华同志的话来说,她把自己当男人使,男人们能干的活,她也能干。
地里干活少不了章玉华,回家无人帮衬,她还要冷锅冷灶地烧水做饭。
这些她都做得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