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芬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的确,罗氏集团将这些淳朴的山民伤害的不轻。但这些并不是她的主观意识,她只不过做了一个集团总裁该做的事情,剩下的不过是资本利用下的自然产物罢了。
但徐庆丰不会考虑那么多,依然把罪怪在了罗芬的头上。
两个女人求救的目光看向低着头,一直没说话的徐爽。
只见徐爽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爸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开发旅游这件事,一旦介入的资本多了,自然就会把原本的乡村生态搞得乌烟瘴气,不过呢,一味地谈资色变闭门造车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听到徐爽说着,两个女人跟着不停地点头,而徐庆丰则不想听他解释那么多,反正荷花乡是他的根,就算是亲儿子想要动他的老本,他也绝不会同意。
徐爽继续道:“现在外面为了搞活经济,都在想方设法地吸引投资,但是盲目地投资,只会让资本和乡村都受到无法挽回的损失,所以我建议,要想做好山村旅游这件事,就必须抓住文化这两个字,以保护乡村文化传承为核心,深度挖掘可利用资源,从而让资本和乡村能够互利互助,形成良好的可持续发展。”
徐庆丰疑惑地问道:“你说半天,不还是要利用资本压榨我们老百姓手里的这点老本吗?”
徐爽解释道:“爸,您的这个观点不对,谁规定的资本来了就一定是那些外地老板说了算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笔钱放在我们荷花乡,到底该怎么合理开发利用,是我们老百姓自己说了算!”
此时徐舒站在门外,喊了声:“爸,哥,妈让你们去院子里摆桌吃饭了。”
徐庆丰抬头道:“行,知道了。”
转而对徐爽说:“你要这样说,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再研究研究,走,先吃饭去,别让客人饿肚子。”
即使是中午,山村的空气很新鲜,温度也合适,人们吃饭都喜欢坐在树荫底下,一边议论着琐碎的家事,一边享受着山村生活的悠闲自在。
他们还保持着原生态的生活方式,坐在院子里拉拉家常,吃着饭也要海阔天空地聊着,甚至连个苍蝇都很少见。
这样的生活对于本地人再普遍不过了,但对于两位大美女来说,就很新鲜了。
几个人张罗着把一张小方桌摆在了院子里,方舒婷和罗芬便主动去厨房,帮助徐舒把盛好的饭菜一碗一碗地端到了徐爽和徐庆丰的面前。
家里来了客人,女人是不允许上桌的,在方舒婷和罗芬的再三邀请下,徐庆丰才点头同意,爽妈和徐舒才勉强坐了下来。
可能有人会说,这是农村封建思想的偏见,是糟粕,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女人凭什么没有上桌的权利?
但在徐爽的眼里,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既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自然就有一定的道理。
墨守成规不是好事,但若是完全丢弃掉,尊卑不分,中华传统美德也就无从说起。
就拿上桌吃饭这件事说吧,其核心理念就是为了使这个家能在一家之主的掌控下,带领家人平稳地过日子,许多家庭重大决策也都是在饭桌上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