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和几个老下属坐在距离单位不远的酒店包间里，一口花生米混着一口酒，大家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推杯换盏。
最得胡三文信任的一号老下属说：“方心荣到底使了什么魔法？居然真把程大龙找回来继续负责规划稿的撰写？”
二号老下属口中冷嗤一声：“方心荣肯定答应了程大龙什么条件。”
三号老下属在一旁替老领导不值：
“咱们老大上次发改委一把手位置没争上就算了，这次新成立的大数据除了咱们老大资格最老，凭什么不让咱们老大当局长？”
一号老下属闻言直摇头：
“现在机关提拔干部哪里谈什么资格老不老？升官提拔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现在王大浩偏袒方心荣，底下人说什么也没用。”
提到王大浩和方心荣，酒桌上气氛陡然变了：
“听说有人亲眼看见王大浩和方心荣两人周末下班没走，孤男寡女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十点多才前后脚离开。”
“我也听说了，我还特意找保安科的科长查了一下那晚的电梯监控，监控画面上这对狗男女乘坐电梯的时候姿势相当暧昧！”
“方心荣那个臭婊子，为了升迁真的什么都不顾，把身体给了王大浩那个见人，早晚有一天老子把她摁在身底下干的她哭爹含娘！”
“王大浩也是瞎了眼，方心荣不就是长的漂亮点，身材好点，比她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们怎么知道王大浩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可亲眼看到他有一天晚上怀里搂着一个十七八的水嫩姑娘进了酒店。”
“真的假的？你拍照了没有？这要是把照片往互联网上一放，那可就……。”
胡三文见一帮人说着说着，酒桌上闲聊变成了八卦场，面带不悦用筷子敲了几下酒杯，下属们立马会意赔笑。
还是一号老下属最先揣摩出领导心思：“咱们绝不能让方心荣把规划稿弄出来！”
二号老下属面带为难说：
“现在规划稿是程大龙一手负责，他那人一旦接下任务肯定会不遗余力，偏偏那家伙又是个有实力的，恐怕……”
三号老下属说：“规划稿早晚要出来，但绝不能把这份功劳算到方心荣头上！”
三号老下属话音刚落，胡三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说的对！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几颗脑袋凑到一起开始商量：“有什么法子能让大数据规划稿即便弄出来，功劳也绝不可能算到她方心荣头上？”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几人商量了一晚上，终于想出妙计。
第二天的考察本来方心荣是不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