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有条件更好的姑娘介绍给我？”
今晚的王其美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程大龙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脸上带着隐忍、不甘、痛苦，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身为男人，程大龙理解王其美内心的苦。
作为兄弟，他支持王其美做出任何决定。
他拍了拍王其美的肩膀，笑道：“天不早了，咱们都睡觉吧，明天睁开眼睛又是美好的一天！”
王其美怔怔看了他一会，脸上重现玩世不恭笑容，“是啊，深更半夜咱俩都别发神经了，明天一定又是美好的一天！”
王其美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程大龙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
他不知道王其美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有一点王其美说的很对，今晚那姑娘是他恋爱以来结交各方面条件最好的一位。
既然要结婚，当然挑最优秀的。
这样的选择，难道有什么错吗？
后半夜，程大龙才沉沉睡去，刚睡着没多久却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他本不想接。
奈何手机铃声一直响一直响，大有一种你不接电话我就会一直打不停的趋势，这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只能从床上坐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愣住了！
副科长冯翠华打来的？
再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五点多。
程大龙心里觉的奇怪，“自己跟冯翠华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她怎么会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摁下绿色接听键：“您好冯科长！”
冯翠华压低声音：“程科长，有个事想问你，你可一定说实话，上次你跟方心荣去底下调研，是不是接受别人礼品馈赠了？”
程大龙又一怔。
脑子里旋即想起那箱苹果最底层暗藏的猫腻。
他知道冯翠华暗地里一直跟方心荣不对付，谨慎回答，“这事您到底听谁说的？”
冯翠华见他没有正面回答心里已经有数。
她语重心长：“程科长，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听说方心荣被人举报受贿，你整天跟她在一块一定要当心被她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