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周说道:“陈平来此,就是想请两位将军火速驰援井陉口,晚了的话,只怕井陉口就会落入唐狗的手中了。”
高邈长长地嗯了一声,说道:“井陉口通道狭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虽然河东军有一万多人,但是李钦凑和忠志他们抵挡个几天,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难得陈老弟一片苦心哪。”
陈文周正欲说话,何千年说道:“我和高将军比你更急,只不过眼下,我们手里只有三四千人马,没有饷银和粮草辎重,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饷银和粮草,这兵怎么出呢?”
陈文周急道:“那要是卢奕迟迟凑不齐粮草饷银呢?”
高邈眉头一皱,然后说道:“我们给了他三日之期,量他卢奕不敢耍什么花招,我们屯在这里有几千兵马,若他敢阳奉阴违,那只能用些手段了!”
陈文周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向二人作别,回房去了。
其实陈文周心里怎么不清楚,这两人之所以不敢强逼卢奕,就是因为卢奕手里还有几千团练兵,要是把卢奕逼急了,只怕他会来个狗急跳墙。
如今河北局势不稳,而河东军又兵出井陉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高邈和何千年不想旁生枝节。
陈文周走后,高邈和何千年又商议了一阵,才各自散去,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陈文周就被高邈和何千年叫了过去,刚进门,几名卫士就把房门一关,团团围住陈文周,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陈文周见这阵势不对劲,于是看着高邈和何千年不解地问道:“二位将军,这是何意?”
“哼哼,何意?”何千年冷冷一笑,“陈平,事到如今,还不如实招来吗?”
陈文周心中一紧:莫非他们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不对呀,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昨晚我来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不将我拿下呢?
不过他脸色保持镇定,大惑不解地问道:“招?两位将军要我招什么?”
高邈冷冷说道:“当然是说说你混到忠志身边,是何居心喽!”
陈文周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神色激愤地说道:“高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还怀疑我是唐狗的内应吗?”
何千年淡淡地说道:“是不是内应?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人不清楚!”陈文周愤然说道。
高邈一笑,“好!既然你不想说,那我来告诉你!”
他负手走了两步,然后猛然回头盯着陈文周,“你说你是高秀岩手下的行军主簿,对吗?”
陈文周冷笑,慨然回答道:“如假包换!”
何千年冷冷一笑,拍拍手,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人。
陈文周一愣,不明白何千年和高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人朝高邈和何千年拱手道:“末将张鹤年见过二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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