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点点头。
两名部曲将把陈文周拖到一个貌似烫猪的大缸前,强令他脱光衣服跳进去洗澡。
陈文周抵死不从力保清白,奈何部曲将以“不留全尸”相要挟,最终陈文周屈服于**威之下,洗完了澡部曲将又给他换了一套新衣服。
陈文周心想这个李嗣业真是个讲究人,杀个人都这么多过场。
看来将军还挺讲义气,我只让他给我留条全尸,没想到连我的后事都给一并给操办了,像现在这样洗干净又换上新衣服,只等我两腿一蹬就可以入棺下葬,真是万事俱备,只差断气了。
部曲将把陈文周带回李嗣业营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李嗣业跪坐在草垫上,面前摆着酒水和一条羊腿,颇具小资情调。
陈文周很生气,这是典型的公款吃喝搞腐败。
陈文周暗忖,李嗣业不仅讲究还很周到,给我净身不说,又担心我做了饿死鬼,让俺吃饱了再上路。
这样说来,陈某人今天不死就真是不够意思了。
李嗣业摆摆手,屏退了两名部曲将,“请坐。”
坐就坐,陈文周瞥了李嗣业一眼,一屁股扔在李嗣业对面的草垫上。
“吃肉,”李嗣业扯下一溜羊肉,递给陈文周。
吃就吃,陈文周接过羊肉,啃得满嘴流油。
“喝酒,”李嗣业给陈文周倒上一碗酒。
喝就喝,陈文周端起酒碗就准备灌。
嗯?酒?!
罢了,送我上路了。
据陈文周推断,这杯酒应该是孔雀胆、鹤顶红、蝎子尾混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强效杀虫剂,保守估计其威力应该是和一日丧命散、含笑半步颠同一级别。
见血封侯的结局已经昭然若揭,陈文周闭上眼,死亡的恐惧让他的手轻抖,额头上冒起细密的汗珠。
也罢,陈文周一咬牙关,尽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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