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算是他和大都两大首族花费了无数精力，倾力培养出来的代言人。
两大首族屹立于大都，笑看王朝更迭而千年不倒的重要手段之一，就是培植符合两族利益的代言人。
这种套路，域外隐族用的更是炉火纯青。
但与大都的两大首族不同，隐族的目标是全世界，他们有更大的能力和野心，要将世界紧紧抓在手心。
零也做这种套路，牠的方式更加简单直接甚至粗暴：植入芯片。
宇文无极这位龙域内阁的老阁主，有种英雄迟暮的感慨。
他抬起头看向远天，心中暗道：隐族的那些老不死，面对着如今这么强势的零，大概也会有相同的感慨吧？
易鸣的眼睛微微闪着光，道：“宇文无极，你愚蠢的地方就在这儿。”
“太自以为是了。”
“所以宋辉才能从你和两大首族的掌控中跳逃出去。”
“隐族和零不是敌对的关系。”
“你们才是！”
“我龙域才是！”
“懂了？”
宇文无极打了个激灵，如梦大醒：“零……就是隐族？隐族就是零？”
易鸣点头道：“不全对，但也差不多。”
宇文无极后背的汗刷一声就冒了出来，瞬间湿透了衣裳，印湿了好大一片。
他神情一整，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并且扯正。
再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后，双手掌伸平直相叠于一起，向易鸣一揖到地。
这是个古礼，只有对极其敬重之人，宇文无极才会用。
“请阎君示下！”
轮椅上的易鸣坐正了身体，道：“你终于开悟了。”
宇文无极不敢抬头：“是！前，罪有可恕，唯将功赎罪，才能弥补我这些年犯下的大错。”
“也尽力替两大首族消减些千年以来积累的因果。”
“虽然微不足道，只求能留一线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