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得水目光一凝，道：“你什么意思？”
“第九区和大都的情报科成员全军覆没，就算是撒网捞鱼，都捞不到这么干净！”
“水叔，这还不明显吗？”
易鸣的话不是提醒，而是将项得水一直不想面对的问题直接挑破了。
“有内鬼！”
“而且，这个内鬼就在情报科！”
“并且，层级不低！”
只有同时具备这三个条件，才能全盘掌握第九区和大都谍报站成员的所有名单。
才会有百张血淋淋的照片。
项得水的脸黑如锅底。
情报科是他一手组建的。
每一个进入情报科的人，都是他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
身为一个九级情报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真正的问题所在。
但他不愿意相信，他一砖一瓦建起来的情报科里，会存在着这样的人！
项得水沉默着，拳头捏到关节发白。
李云天稳稳的扶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路面。
仿佛他现在只是一个专业代驾，别的事都跟他无关。
车行平稳，眼看着离云天药业越来越近，项得水终于用双手捂着脑袋，痛苦的将头埋在双膝中间。
等李云天将车停在云天药业大院时，项得水抬起了头。
“项刚！”他如同被刀剜心似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李云天和易鸣诧异的相互看了一眼。
听名字，这个项刚跟项得水还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
“是！他是我一个不出五伏大哥的儿子！”
“项家已经没有什么后人了。”
“没想到，竟然是我来亲手断掉老项家的香火。”
断人香火和杀人父母的性质相同，都是化解不了的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