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也珩提笔练字,头也不抬,“昨天那伙山贼算谁账上了?”
“呦,消息够灵通啊,那的确是伙山贼,已经叫白瑞泽指认过尸体了,就是之前绑他的那些人。”
“继续。”
“这帮人明明已经被收押准备慢慢审,却没想到刑部牢房走水被他们逃了出去。”
“呵,走水。”
“你回头看见刑部尚书劝劝他,这都是用烂了的借口了,他就不能换个新的吗,一点新意都没有。”
韩亦把脚翘到茶几上,窝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
“这帮山贼穿着统一的衣服拿着统一的兵器,虽然没有任何标识,但根据布料织纹和兵刃材料不难找到生产铺子,这俩掌柜的先我一步被灭口了,我追上杀手一路到了。。。。。。”
“太子府。”
“嘿!”韩亦气的瞪他,“你知道还让我说这么多!一会儿喝茶钱也算你账上!”
段也珩收笔,纸上赫然三个大字:
段溪知。
段溪知,段颐承第九子,从小在皇后膝下抚养长大,顺理成章被封为太子入住东宫。
历朝历代皇子间内斗严重,可偏偏到了段溪知这改为要和表哥斗。
因为他表哥段也珩是所有皇子和亲王中唯一一个手握兵权的人。
任谁也不能允许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更何况这人还持有武器。
此时,东宫内一片肃静,刑部尚书颤巍巍跪在地上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段溪知还未完全长开,脸庞稍显稚嫩,但眼底却是与之不符的狠毒。
“还算你手脚干净没被抓到把柄,但已经失去了绝佳机会,再想动手就难了。”
“是是是,太子殿下教训的是,不过想来那晚珩王府马车内坐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算是伤了也不会动其根本。”
“你懂什么!让你抓白瑞泽是为了杀鸡儆猴,劫珩王府马车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太子恕罪,是老臣愚钝!”
刑部尚书这两天因为山贼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他没想到自己暗中替太子培养的人手竟然这么快就被人莫名端了,以至于根本没顾及到珩王府那边的动静。
现在经段溪知这么一点拨,便立刻明白了。
他们挡不住外官来皇城任职,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考虑他们的站队问题。
只要这些外官能站在太子一方,那皇城内的局面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