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道:
“尔做的好事,现在军中人人自危,却还如何厮杀?”
“如何厮杀?”公孙瓒冷笑道,“我杀的都是黄巾叛逆,怕的也都是不法宵小,当真不知德谋为何如此恼怒。”
程普这才发现,公孙瓒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头。
之前公孙瓒和程普也有不少理念上的冲突,但一直以来,公孙瓒都能挺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至少是在表面上),还没有这样阴阳怪气跟程普说过话。
也是,毕竟现在公孙瓒是一军主帅,平素颐指气使,程普也觉得自己有些冒犯了。
他缓了口气,劝道:
“伯圭,这些儿郎随我等从辽东一路杀到蓟县,一路追杀乌丸,连战黄巾,各种辛苦不用我多说。
纵然有些叛逆夹杂其中,可大多数儿郎都是热血挚诚之人,焉能不加甄别,一概戮杀?”
公孙瓒嘿了一声,笑道:
“汝说我做的不对?
太平道诡秘非常,现今仍有余党,若是如汝一般小心谨慎,焉能一举扫除?”
程普见公孙瓒如此油盐不进,叹道:
“太平道故意隐藏,也终是少数,
现在我军之中,人人自危,岂不是因小失大,贻误战机?”
公孙瓒见程普居然面露惋惜之色,恨恨地道:
“程普,本将南征北战,大小战事上百,战机如何,焉用汝这州郡小吏教我!
念尔有功,速速退下,不然,则军法处置!”
“你!”
程普也不是泥捏,他拍案而起,直接拔剑出鞘要砍公孙瓒,
公孙瓒也毫不畏惧,抽出宝剑跟程普对峙。
公孙瓒手下大将严纲、单经、田楷慌忙上前阻拦,两人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肯服输,
严纲按住公孙瓒,让他放下宝剑,而田楷和单经则一左一右把程普从帐中架了出去。
“将军就是这个脾气,汝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