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并不确定这个陌生男人是谁,但我自然不希望伤害过我的莫里亚蒂教授战胜对方从而结束我的生命。
“呜呜!”
隐约能看到,莫里亚蒂教授面对这个会一些拳击的男人,目前处于下风,但由于他的卑劣和疯狂,又隐隐打得对方吃了不少暗亏,两人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我不停地想要出声提醒陌生男人,但这并没有任何帮助,陌生男人被卡住了脖子,大半个肩膀已经离开了悬崖。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因为我非常清楚,他死后,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不!”
可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了莫里亚蒂教授压抑着痛苦的哀嚎。
我连忙睁开眼睛,之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青灰,原本掐着对方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心脏突然剧痛一般,整个人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不住地颤抖,瞪大双目、口中重复地呼喊着谁的名讳。
而就在这短短一瞬,陌生男人抓住了机会,一个翻身便将形势逆转,坚定锐利的目光之下,他用力地将被对方死死握住的手抽离,对方便在这样的失衡下即将坠落悬崖。
时间仿佛被定格,莫里亚蒂教授在震惊之下,无神的目光又在这一刻有意识地聚集起来,快速地定格在我的身上。
像是透过我,惊恐地看见了其他东西一般。
那个眼神,我永生难忘。
就好像罪魁祸首不是那个与他扭打的男人,而是我——阿德里娅·曼森一样。
“啊——”
激**的浪花无情地吞噬了他的惨叫,幸存的男人抑制着微微颤抖着双手,站在悬崖的边缘,看着不停翻涌的深渊。
他死了。
那个疯狂的男人终于死了。
虽然他死前的那一刻显得如此诡异,但我还是瘫软了下来,庆幸于神明在最后一刻对我的庇佑。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可能会一直这样看下去的时候,就到原本昏暗的天空快要泛出白昼,他才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转过身,脸色匆忙地向我跑来。
这位先生显然已经精疲力竭,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快速地帮我解开了绳子,拿出了我口中的布团。
“跑,阿德里娅女士……快跑。”
正当我惊讶于他竟然也知道我的名字的时候,他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些被濡湿的纸钞塞进了我的手里,“他尚有余党幸存,恐怕会盯上你。我无法送你回伦敦,你与我一同现身反而会让你身处更大的危险之中,所以……请您务必好好保护自己。”
说着,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推着我往狭小崎岖的小路离开。
重获自由,我甚至不用大脑多做思考,便迅速地往下山的方向跑去。
但就在我跌跌撞撞地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转过头,往回看去。
却见那个男人蹲在原本他们打斗的地方,严肃地处理着地面上打斗的痕迹,和刚才惊险的场面不同,他此时似乎已经快速恢复了平静,理智地思索着继续的办法。
因而最终,渐行渐远的我还是没能将我心中疑惑问出口。
他是谁?
为什么……他也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