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过沐浴露，压出些在浴花上打出泡泡，随后才把他背过去替他擦洗。
洗到正面时，才发现少年保养的过分白皙的皮肤上斑驳着青紫的痕迹。
眼里不可抑制的泛着心疼。
“怎么弄成这样？”
“以前吃东西被人追的时候摔得。”云亦初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不甚在意的说，“后来我发现过马路他们一般追不上，车可以拦着他们，就从那里跑了。”
是被追上的次数少了，可是也更危险了。
楚凡听他说着这些仿佛无关痛痒，微微皱起了眉。
他长到成年的时候，磕破了腿还红着眼睛蹭他怀里哭着喊疼。
现在这样小小的模样，竟然可以这么坦然接受了么？
云亦初观察着他的反应，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么说这个陌生的青年一定会心疼。他喜欢对方眼里满满都是他的感觉，可是真的得到了，又有些烦躁，他清楚这样关切的目光是属于另一个人。
真是别扭。
云亦初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手随心动懊恼的拍了下水面，楚凡猝不及防的溅了一脸的水花。
好在楚凡还沉浸在对他的心疼和初见的喜悦中，虽然闭了闭眼，倒是没有发作。
洗完才发现，忘了给他买衣服。
那堆从他身上扒下来的东西，显然不可能再穿回去。
自己的衣服他根本穿不上，想到这里楚凡心中不禁暗骂祝祁，特么能不能好好穿越，他过去长十岁，小崽子回来减十岁，这什么系统？
在柜子里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楚煜的那件纯棉的白衬衫上。
轻薄柔软，也够宽大。
拿过来给他套上，长长的下摆遮到了快到膝盖的位置，还真有几分男友衬衫的感觉。
云亦初任他摆布，看到青年满意的眼神，举起了手提醒他。
袖子松松垮垮的超过了手，看起来像个唱戏的。
楚凡只好给他把袖子挽到手臂以上，松了一口气。臭崽子终于变得香喷喷。
拿过吹风机给他把头发吹干，楚凡看着这头长发纠结。
“剪了吧。”看到他的表情，云亦初倒是干脆。“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看的。”。
有些惊讶于他接受新鲜事物的程度，明明是一个生活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