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浴的途中便睡了过去。
洗净后也没有过多停留，楚凡把人捞了上来，好在床够大，楚凡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把他轻轻放下。
准备离去的刹那，看到了被他抓皱的床单上，斑斑血迹。
什么时候？
楚凡拧紧了眉心。
拉过少年的右手，看到了上面纵横的伤口。
伤口都不深，只是被他刚才用力攥的裂开了。
有些地方都没有好好清理过，大概只是用水冲洗了一番。
楚凡在给他擦洗的过程中，少年手条件反射的在颤抖，里面还有瓷器的碎屑。
拿过一盏灯来，楚凡细细的给他挑干净后，上了药才放心的给他盖好被子。
低头看了眼自己有反应的地方，低咒一声出门去。
冲了半天凉水澡才压下了本能。
在外面坐了许久，直到头发上的水迹彻底干了才回去，在外室寻了个小榻睡了一晚。
翌日。
云亦初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浑身都软软的没有力气，胃里也泛着酸。
吃力的坐起身，头更是痛的像要裂开了一样。
伸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眼睛却在瞥到了手心清爽的伤口时停住了动作。
昨天的记忆回笼，云亦初左右看了一眼。空****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颤抖着手去摸身边的褥子，冰凉一片。
“凡哥哥？”
仓皇的喊了一声，没有收到回音。
他走了？
云亦初慌张的下床，却因为腿的无力跌倒在地上。
地上他昨日专门换了柔软的地毯，磕在上面倒是不疼，只是有些凉飕飕的。
手撑着床边站起来，再次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却撞进了一个有些潮湿的怀抱。
外面下雨了？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云亦初乱掉的心得到了安抚。
小榻有些硬，楚凡睡得并不好，一大早就起来了。
想到少年昨日似乎喝了不少酒，熟悉宿醉感觉的他自然知道第二天醒来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