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家里的条件,人要养回来,恐怕要费事不少。
倒不如让他先留在这里,起码也要让人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再做打算。
“谢谢你姑姑!”
云筝一边给他擦洗手上跟脸上的污秽,一边跟婳婳道谢。
他的心里也是异常的沉重,他不知道追杀任兄背后的人究竟跟他的生父有没有关系,或者跟他生父的仇人有没有关系。
总之,任兄这次是受了他的拖累了,姑姑愿意让他留在家里,他心里的愧疚也能少一点。
“跟姑姑不说这个。”
婳婳摆了摆手,人都成这样了,她总不能丢出去。
“安老,能从伤口判断是什么人伤的他吗?官府里的还是江湖草莽之辈?”
婳婳看了眼床上的人,目光又移到安老身上。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小事,让她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安老被问的措手不及,目光微微闪了闪。
最终还是没打算隐瞒,将拔出来的匕首递给婳婳,神情是少有的沉重。
看了眼屋里的几人,闷声说道:“夫人是知道我的来路的。”
婳婳闻言,点了点头,扫了眼手里的匕首,看着上面的花纹久久不语。
安老的来处,如果这匕首是出自哪里的话,那是不是云筝的身世背景很不一般。
否则的话,任学子的伤怎么说。
她再次抬头,看着安老,一脸认真的开口,“还请您老解惑!”
安老叹了口气,心说他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夫人,可这事事关重大,不说的话,恐怕他们将来都会有麻烦。
“夫人请看,这匕首的手柄处,有一个隐蔽的花纹。”
安老拿过匕首,指给婳婳看。
婳婳顺着安老指着的方向看去,如果不仔细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只会以为是寻常花纹而已。
她看了眼安老,“确实,看起来不像花纹,倒像是什么符号一样。”
婳婳摸了摸,清晰的感觉到手柄处凸出来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