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你都没看一眼我是谁，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么？”封时麟熟练将自己的身子摆正，好像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容又优雅的靠着床头，笑看林霄寒紧紧绷着的背影，“还是不管我是谁，你都会认为跟你睡了一夜的人是程牧阳？”
林霄寒的后背越发收紧，他越是沉默着不说话，肌肉线条就越是分明。
封时麟眯着眼，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调侃。
他就是要让林霄寒知道自己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们分了多久了？你就这么喜欢他？真就那么难忘？把我错认成他，你是想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嗯？”
封时麟嘴下一点儿也不留情，一连甩出一串问号，字字珠玑，句句戳心，问一句，就狠狠的往林霄寒的心窝里戳一句，一戳一个洞，戳得林霄寒鲜血淋漓。
倒不是因为程牧阳，而是被封时麟这么赤果果的问着，林霄寒无地自容，想把自己给扎得满身血洞，鲜血淋漓，不让封时麟再靠近。
他管不着封时麟，只能把自己扎得满身刺，封时麟才不会靠近。
“别提他。”
程牧阳是程牧阳，封时麟是封时麟，他分得清楚。
他们不是同一类人，不用非得放在一起相提并论，没必要，也犯不着。
更何况程牧阳根本就配不上跟封时麟比什么。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不提，别人也不必再提。
“只能你认错人，不能我提？凭什么？”
“没意思。”
人没意思，这什事本身也没什么意思，他认错人，大概率只是一种很难改掉的习惯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他不想跟封时麟解释什么，想歪了也好，误会了也罢，跟他没关系。
林霄寒掀开被子下床，刚刚还很纠结自己光溜溜的大长腿，现在却毫不在意，背对着封时麟把衣服穿戴整齐。
“把我睡了，还把我认成程牧阳，最后却只得到你一句‘没意思’，呵，林霄寒，你可真行。”
林霄寒方才一直在跟自己较劲，拧巴着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会睡在封时麟的旁边，更拧巴自己此时的囧境。
他是该留下来跟封时麟继续周旋，还是该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间里的气氛可谓是尴尬的彻底。
可因为封时麟的一句话，他突然就不那么拧巴尴尬，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睡”这个重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