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想说，私事归私事，公事归公事。
可是听方哲的语气，明显不太乐意的样子，只能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却也就在这时候。
常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基于此刻的气氛比较压抑，所以常磊立刻选择挂断了电话。
可很快，电话就再次响起。
方哲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快接！接完了把手机都给我调静音！”
常磊心里暗骂了一声，将电话接通。
也没好气道:“我是常磊，有话快说！”
“常厂长，你居然连我的电话都没有，这不应该啊？”对方语气略带调侃。
“嗯？”
常磊眉毛竖起:“我为什么要有你的电话？你又是谁？”
对方沉默片刻。
然后说道:“凤凰重业，谭栋！”
常磊身体一震，直接僵直在了那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
作为分厂厂长，几乎是方哲下面的第一人，常磊对谭栋的大名当然是如雷贯耳。
但他的身份地位，还够不到谭栋那种程度，没有谭栋的电话也属正常。
“谭总？！”
常磊故意把声音提高，然后压了压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这才把扩音打开。
“谭总的电话我当然想有，可我也得能接触到您这种大人物才是啊！”
常磊故作苦笑道:“我倒是有些奇怪了，这无端端的，谭总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该不会是凤凰重业那边，又要涉及造船领域了吧？”
“那倒没有。”
谭栋淡淡说道:“我给你们的方总打了好几个电话，不过他都没接，无奈之下，只能打到你这里了。”
“方总？”常磊看向方哲。
方哲眼睛眯起，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果然。
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他也没有多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