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见到陈天芸眼中的诧异，程胥语中不满更加明显：“你难道以为正义永远会缺席？”
程胥开始动手翻动手上的文件，里面都是前面几起案件的细节。
“最开始我起疑心，是因为每次案件发生的时候你都不在场。”程胥敲了一下桌子，又说道：“不过当时我很快打消自己的顾虑，谁让你明面上的身份是警局内部的人物，说不定正好接到任务。但人的直觉一旦瞄准一个方向，就很难再忽视。”
“真正的证据，终于在我的坚持不懈下，被我发现了。”程胥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陈天芸眼中闪过无数个细节，但仍然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作为这么多年的警局内部人物，她有着强烈的反侦察能力。
在这么多起故意制造的“连环杀人案”中，每一次她都能顺利脱身。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沉默的时刻？”程胥提示道。
一刹那，陈天芸再次露出警察的表情，她愣道：“你当时把那幅画带过去检测了，是不是？”
“对。”程胥勾了勾唇，“倒不是有多怀疑，只是出于谨慎。”
在陆婷家，画上的那一点污渍，正是她伪装神秘人引导陆婷时候留下的，后来第二次以警察的身份注意到上面的污渍，她心情慌张。
而这份慌张的心情，也很快让现场同样细致观察的程胥注意到。
他表面不动声色，事后却让人仔细比对指纹痕迹，一下子便从这微小的一小处，掀开庞大阴谋的帷幕。
“真是老狐狸。”陈天芸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她抱臂看着眼前两个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道：“你们两个，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彼此彼此，你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江渝宁将言语中讽刺的意味奉还回去。
“很好。。。。。。”陈天芸垂了垂眸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强撑道：“反正，这些人本来也都该死，我已经完成了自己想做的，就算现在进去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义女神？你不过只是一个辛辛苦苦花了十几年从底层爬上来的有能力的刑警，本来你可以用这些优秀的能力做成更多正义的事情。”
陈天芸冷笑：“当然了，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但我想说，这一切都值得。。。。。。”
程胥打断陈天芸在沉默中的爆发，指节敲敲桌子强调道：“先别急着料理后事，讲讲这次动手为什么这么仓促。据我了解，在来我们局里这边案发以前，你都是大半年才动一次手。”
“当然是被你们逼的，我干掉蒋庆庆之后，你们竟然不同意这是意外伤亡，为了引导你们找到那个“错误的”凶手，我只好动点手脚引导警方的思维，很幸运，你们也被我带的怀疑了起来。”
杀了那么多人，警方自然得顺着受害者的身份和社交网络展开调查。
“之后我将陆婷设定为凶手，调查她的关系网络之后，刻意选择了几个人动手，如果你们一直无法锁定她，那么我将一直围绕着她设置意外事件，直到你们真正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