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陆婷在审讯室内，表情坦然，她看到程胥坐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座大山，心头升起些许压力。
“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程胥翻动着刚才同事做的一些笔录，仍然是那些拒不承认的话语。
陆婷揉了揉脖子，显然也有几分疲惫，摇头道：“我没什么想说的，想说的都在这里说尽了，也许对你们来说还不够，但是我已经累了。在你们警方没办法找到更确切证据之前，我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如果需要了解更多，就请联系我的律师。”
“陆婷，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很有趣。”听到“律师”两个字，程胥仿佛才终于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在秀气的秀气之下带着坚韧的力量，仿佛一根怎么拉扯也扯不断的线，支撑她顽强的精神力。
这倒是和他对眼前女人的第一印象有些出入。
思索之下，只能把这一切归于女人在这段时间完成了许多事情，在悄无声息地“生长”着。
程胥再次重复，就像在案发现场那时候一样，他说道：“你认识前三位死者，具体讲讲你跟他们的渊源，这个要求不过分。”
“当然不过分，只是回忆一些老朋友而已。”陆婷语气淡淡，大有这种此事无关紧要的态度。
伴随着程胥拿出照片的动作，陆婷也一点点开启自己的讲述。
“第一张照片上的人蒋庆庆，我们夫妻关系还不错，早些年他创业时候比较艰辛，都是我陪在他身边，这么好的关系如果都能让警官怀疑到我身上，那么这件事情可可真是让世人心寒了。”
程胥听到这个回答显然并不满意，作为一个做过事先调查的警官，他知道陆婷跟死者关系并不像她表面说的那么风淡云轻。
最开始，两人相识是贫穷创业者与打工族的关系，后来由办公室恋情发展到夫妻合伙关系。
“你们曾经因为争吵进过局子，这件事情你详细讲一讲？”
陆婷笑道：“打是亲骂是爱，警官没结婚，大概不会知道这个道理。还有，那一次我们争吵完全是因为我想为了他好，他私底下如果卖那些不正当渠道来的东西，若是出了问题，我怎么办，孩子又怎么办？”
程胥看了眼当日的警局记录，里面只记载了两人争吵是因为家庭琐事，并没有提及到具体的内容指向，这个时候如果前去对口供，可能耗费时间精力较多，耽误办案流程，局长不会同意。
“你早就知道他在卖假酒，这一点你是否供认不讳？”程胥见她点头，笑道：“既然这样，那这起案子之后，我们可能还会追究你们的其他责任。”
听罢，陆婷脸色变差了一些，但她仍旧挺起倔强女人的胸膛，笑道：“为了孩子，我可以牺牲掉一切，我对家人的爱是我的武器。”
此时，一个母亲的本能仿佛又战胜了某些东西。
配合这慷慨的解说，孩子的哭声似乎远远地传来，程胥皱了皱眉，他自己明明已经让人照顾好小朋友。
陆婷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有几分不满：“希望你们尽快问完话，我还要回去照顾孩子。”
蒋庆庆的假酒贩子那个案子，局长已经派郝斌小组进行跟进。
程胥翻开证据链，继续询问道：“案发前一天，狂风暴雨，你跟死者进行过通话，是不是？”
“我经常跟我前夫通电话，记不清楚了。”陆婷语有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