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陈飞扬依然笑着，永远是一副自信满满可以掌控局面的姿态，打开话题之后她的双腿微微放松了些，她鼓励道：“没关系，蛇婆，您记得多少就跟我们说，我们不着急。”
不着急？崔丽知道程胥的脾气，现在估计都要急死了。而且这还是局长揽过来的烂摊子，程胥更是要尽心尽力尽快完成。
“哦，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牛婆家的儿子嫁不出去，让我们一群老家伙帮忙想办法，当时九九答应了下来，我们都知道，九九家里房子多，大部分房子都出租出去，平常也没事干，她想当媒婆有时间又有人脉，我们大家都起哄着说她一定要帮忙到底。”
“媒婆？”陈飞扬想了想，让蛇婆先把联系方式写下来。
断断续续，蛇婆又透露了许多街里街坊的隐私。
程胥皱着眉听完，最后还要被蛇婆拉着手臂叮嘱道：“录了音，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是我暴露的隐私，要是他们知道了，到时候肯定合伙让我倒在麻将桌上的。”
“放心，不会的，这些录音只会被用在我们警局内部。”崔丽公事公办道。
陈飞扬也安抚道：“蛇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以后有人说闲话，我来给你撑腰，绝对让他们数个精光。”
蛇婆一听乐呵呵，觉得眼前这孩子越看越亲切，简直想要原地领养，便问道：“你这孩子真不错，以后有时间可以再来做客，帮我赢点钱？”
“当然。”陈飞扬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笑着点头。
走出麻将馆，几人分头行动。
程胥决定去调查一下路九九的那些租客，而陈飞扬则细化，直接去找牛婆儿子询问情况。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牛婆和他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比对那天跟路九九打电话争执人信息，基本特征已经可以对上。
因此，程胥让陈飞扬严格对待这个任务，“很有可能这就是关键线索，飞扬，一定要认真仔细。至于我这边，我想，更多的人证也是完善证据链的有力武器，所以我从侧面进攻。我们分头行动，晚上汇合。”
程胥跟小吴一起与技术部的同事来到了房产中介中心，查明了路九九名下的房产，随后进行挨家挨户的拜访。
一些租客白天并不在家，程胥记录之后派三两个在原地蹲点。
一直工作到天色渐晚，程胥和小吴才勉强搞定所有信息，在所有租客中有一个人引起了程胥的注意，他看着手中的名字皱起了眉。
想了想他没有声张，只是把“这个人”的信息交给小吴，让他再仔细调查一下。
小吴点头，又问道：“老大，这个地方我们不用派人蹲点吗？”
“不用了，我来过这里，对方很忙碌，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蹲着也没有必要，先回去跟陈飞扬会合吧。”
小吴不明所以，但还是照例在这家门牌号的记录上打了个大大的星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