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程胥看了一眼商场的入口。
剃头匠姚龙觉察到他的目光，解释道：“我从后门过来的，离这儿近，要不了两分钟。”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程胥冷冷回答，眼神一扫回去，对他加以讯问：“你既然在这商场工作了不少时间，肯定知道死者的一些信息。”
程胥已经让小吴和崔丽去商场里面公事公办，那方面的信息自然是靠谱，但最关键的还是社会关系这类，如果有熟悉人士，了解情况自然减少阻碍。
剃头匠姚龙立马点头。
“我认识张志那小子，他年纪轻轻，才十八岁呢，我以前请他喝过酒，有过一点了解。”
程胥点头，跟在他身后，示意他带路。
姚龙犹豫了一下，想要带他从正门走进商场。
程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声音有几分强硬：“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回去。这难道不是你们道上的规矩？”
“哎哟，您也是道上的？”姚龙一时有些兴奋，反应过来，对上程胥坚毅的眸子以及那一身警服，他立马又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换了个方向，把人从小道带进去。
“就是这条小路，我给您照明。”
程胥有点头疼，奔向就是找个地方做做笔录，现在眼前乌漆墨黑就像是进了老鼠的地洞，还不知道是什么秘密基地。
“就是因为之前有个抢匪从这边开过墙，趁着脆弱的小路子，抢了不少东西。之后商场就不让这边过人，而且还加了道铜墙铁壁。”姚龙说着，就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他口中的“铜墙铁壁”——一道后来加的楼梯口的小铁门。
他摸了摸头，似乎对自己在警察面前犯罪有点瑟缩。
程胥没功夫跟他计较，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阴暗的地方。
这里距离死者的地点那么近，会不会凶手躲藏处？
他又往阶梯上看了一眼，似乎又通向更黑的地方。
姚龙很有眼色，解释道：“警官，上面就是一个小露台，定期有人打扫，会放点杂物什么的，今天正好到了打扫的时间。”
程胥暗暗记下，到时候定然是要找那清洁者仔细询问的。
姚龙请程胥在理发台前坐下，笑呵呵给他递了根烟。
程胥挡了回去，直入主题道：“介绍一下你对死者的了解。”
“他叫张志，年纪十八，性格倒是比较老成，平常不爱说话。不过挺奇怪的，他不主动跟人交流，遇到这种大型的活动却喜欢溜出去看场子，又好像挺喜欢凑热闹。经理觉得他平常干活还算认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他凑热闹，纯属是偶然？”
姚龙点点头：“当然是偶然，但也可以说是必然，这种抽奖活动年年有，但我来这三五年了，没有哪一次像今年这么盛大的，来的人可多了！要不是我当时有顾客，我就去看热闹了。”
“你没去？”程胥抬眼看了一眼墙壁的四角，这地方并没有监控镜头，“你怎么证明自己当时没有离开这里？又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到过现场？”
程胥眯着眸子盯向他，步步紧逼道：“我看你鬼鬼祟祟，被我抓住之前就在附近溜达，到底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