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除了许能，我也是台上离道具铁箱最近的人，除此之外，我还是全场魔术经验最丰富的人，这次魔术出了意外，我应该负全责。”
程胥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涌起很多想法。
“所以，你觉得这仅仅只是一场意外？”程胥的语气带着几分质问意味。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可能。现场的人没有作案机会，台上的工作人员也时刻处于监控范围。当时现场道具的唯一钥匙照例放在一位随机观众那里，那位女性观众提前检查了我们的道具，并无任何异常。事情发生后，我想了很久很久，也找不出任何一个有可能下手的人。警官，你说呢？”
话语方向一下子又转向程胥，程胥有一种在被套话的不愉悦感。
程胥没有开口，而是垂着眸子看了半刻钟的各类口供。
他重新双手在胸前交叉，薄唇轻启，语气带着几分刻薄意味，“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在场上的时候说了什么？”
“年纪上来了，我还真不记得自己胡说了什么？”夏伯渝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当时我都被吓糊涂了，警官，你直接告诉我吧，不要跟我一个老头打迷糊眼。”
“当时你第一反应是江飘逸会窒息而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夏伯渝心里一跳，面上仍然冷静，“我当时看到小江脖子上的痕迹，青的青、紫的紫，真的是吓人。警官，不瞒你说，我活了大半辈子，平生也见过不少人上吊，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江飘逸想不开。”
“想不开？”程胥像是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第一次知道还能有“自杀”的选项。
他从没考虑过这个方向，毕竟，这场表演可以说是江飘逸的事业生涯的高光点。
“对，我最近跟江飘逸交代工作的事情，总觉得他情绪上不对劲，我想其实小江对于魔术并没有那么热爱，比起魔术事业的上升，感情生活的打击对他实在是太大了。”
程胥想起被人刺伤死亡的瞿明明，凶手走向大致已经可以确定为为情动手的江飘逸。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江飘逸杀了变心的情人后再自杀的戏码倒是非常符合夏伯渝的论断。
夏伯渝见到程胥皱眉深思的模样，又接连补充了江飘逸在比赛前的异常表现。
“他连饭都没胃口吃，最近几天都在闹绝食，化妆师给他涂了好几层粉还是没能掩饰他脸颊的苍白。”
“他上楼梯时候心不在焉，差点踩空摔下来，我当时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小江走在马路上也是横冲直撞，最近都扣了好几份，把一辆车主的车都擦上了，赔了好多钱，我好不容易才花钱摆平。”
。。。。。。
审讯结束，程胥也被夏伯渝的言论打动几分，不过他并没有急着下结论。
带着整一天的笔录结果，他找到江渝宁，希望能在她那里得到证据的验证。
江渝宁听了夏伯渝的“自杀”论断，第一时间就给出“否认”的判断。
“虽然绳子的索沟确实是向上，代表着上吊的迹象，但是，绝对不是自杀。”
程胥困惑了，“既然确实是上吊的索沟痕迹，怎么就不是自杀了？”
江渝宁坐下来，拿起笔在餐巾纸上画了几幅小画帮助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