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小鬼刚要开口，程胥就抬起手，并用声音制止他。
“嘘，你等一下再回答。”程胥翻动两下纸页，无形之中给他造成一些心理压力。
“这个问题很关键，最后一个离开浴室的人，可能就是关键动手者。我们已经检验到浴室内的热水器管才是第一案发现场，有人在那里杀死了赵小武。。。。。。”
程胥还没说完话，小鬼立马开口，声音中气十足：“是我干的，我杀死了赵小武，把他的脑袋往热水器上撞，把他的后脑勺撞了个大坑！哈哈，你们警察这么笨，终于发现了！”
程胥感觉自己头顶青筋跳动了两下。
他一拍桌子，警告道：“这可不是过家家，顺子那边我们也已经问过了。。。。。。”
“顺子哥肯定什么也没说，我了解他。”小鬼仍然自信满满，说完这一句话他就彻底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打算说了。
程胥点点头，他早该想到，两个人整天形影不离，彼此之间应该非常了解。
而且很明显两人并不是什么平等关系，小鬼更像是替顺子承担责任的小弟。
他不能就让这件事情草草结束。
程胥的目光落在两人当年就读的盲校上，他决定过去看看。
江渝宁看到证词后，也是十分痛惜。
她立刻指出证词中的漏洞，“他们两个尽管都是弱视，但也不至于立马就能知道自己一撞之下给赵小武脑袋开了个洞，我看这个小鬼一定是无辜的。我跟你一起去盲校看看，说不定小鬼真有什么把柄在顺子手里。”
两人一路驱车，很快就赶到盲校所在地。
校门口，老师笑容可掬地迎接他们。
“警官，你们好，我特地在这等你们过来。”潘老师长发飘飘，带着眼睛给她五官分明大气的脸多增添几分温柔。
她侧了个身子，将两位警官让进富丽堂皇的特殊教育学校。
江渝宁见她态度实在是好，不由得也笑容柔和地跟在身后参观起来。
其实盲校的教育和普通学校差不多。
语文课一样是听说读写，只是写的内容需要用到盲文。数学课，则需要更多的几何模型辅助教学，但是底下的同学们也都是表情认真地上课，学习进度和认真程度并不比普通孩子差。
除了主课之外，盲校内还会有许多器乐课、生物课等拓展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