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人抬头看去，竟然是女警方芳，手中还带着慰问品水果。
“你怎么来了？”江渝宁有些惊讶，看了眼自己的脚，似乎也没有伤到也惊动如此大将吧！
方芳表情严肃，走到床边，低下头去看了眼江渝宁的伤势，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没出什么事，不然我肯定会睡不着觉。”
江渝宁看了眼程胥，他眼睛里也是疑惑。
“所以，方同志，你是知道点什么吗？”程胥问。
方芳在床边坐下来，点头道：“那天，我确实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出来。我本来想着，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家就彼此放过吧。可是看到余晖竟然这么过分，居然伤害我们亲爱的女同志，我也没必要再对他口下留情！”
江渝宁点点头，她也猜到了跟踪自己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余晖。
只是，她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比如说他为什么选择跟踪自己，为什么只是跟踪而没有动手？
不过目前江渝宁还是更想知道跟案子相关的事情，程胥也是焦急地等待方芳的开口。
“十几年前的连环盗窃案发生之后，其中一个凶手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当时余晖很愤怒，跟许诺在警局吵了起来。”
“因为我跟许诺的关系还不错，我也知道他喜欢在警局熬夜，那天想给他送去一杯咖啡，结果就在虚掩的门口听到他们的争吵。”
“那时余晖非常愤怒，他表示无论是谁阻挡他伸张正义，他都不会手下留情。并且他还表示即使那个人是许诺，他也会一视同仁。”
江渝宁和程胥都有点惊讶。
方芳继续道：“许诺哥坠楼后，我一直怀疑是余晖动的手，那时我暗中搜集了许多证据，可能正是因为我对案子的锲而不舍，他担心暴露所以才被迫离开警队。”
“竟然是这样？”程胥惊讶张开嘴巴，仿佛一个原地粉转黑的小粉丝。
方芳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纽扣。
“这是从案发现场发现的，也是余晖留在那里的，当时他就亲眼看着许诺坠落在他面前，很可能还用言语等方式间接刺激了他。”
程胥接过那枚纽扣，仔细观察过后，非常确信跟自己在梁添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他为什么还要留下纽扣？”程胥说着给她看照片，解释自己也在梁添的现场发现了相似的纽扣。
方芳嘲讽一笑：“也许是良心发现，这是警服衬衫上的纽扣，也是他丢失的良心！”
江渝宁唏嘘不已，感慨道：“可惜当时场景已经不能复现，我们也不能得知具体的情形。”
“现场我还记得很清楚，包括每一个物体的摆放，以及许诺哥身体每一处的动作。”
“真的吗？那你可以把它们画下来么？”江渝宁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真的是意外，我们可以从现场的一些痕迹，分析出来结果。”
程胥想得更远，他又问道：“那如果不是意外呢？”
江渝宁沉吟了一下，“既然当年法医也没能将这个案子定性为谋杀，那就说明至少没有太过明显的杀人痕迹。所以我倾向于余晖利用当时的地理环境，伪装成相似的自杀假象。”
在他们说话分析的间隙，方芳已经直起身子。
“已经画好了，你们看看吧！”方芳将手中的白描的画纸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