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一首《蝶恋花》,闯了大祸。
他乘坐的画舫所到之处,如同帝王出巡。
遇到的画舫上,以及两岸粉楼中,花娘们纷纷敞开胸怀欢迎。
有出声盛情邀请的,有直白而又露骨表达爱慕的,还有自荐枕席的,甚至因为过于激动昏死过去的,都有好几位。
还有人将花束抛向云逍的画舫,更有甚者,脱下小衣、肚兜抛过来。
云逍颇为无奈,这个时代的女粉丝,可真是够大胆泼辣……只可惜,贫道不是好色之人。
“一群不知羞的浪蹄子!”
柳如是紧紧地抱着云逍的胳膊,生怕有人将她的小道士给抢走了一般。
她很清楚,从今天起,自己将自绝于秦淮河,成为所有花娘的公敌。
她的心中万分得意,却又后悔带着云逍游秦淮河。
云逍感到胳膊被顶的难受,笑道:“我又不会飞掉,不必抓的这么紧
柳如是反倒抱的更紧了,然后幽怨地说道:“才是第一次见顾横波,就给送了人家一首《蝶恋花》。到现在,还没给奴家写上一首呢!”
云逍道:“那首《赠柳如是》难道不是吗?”
柳如是道:“又不是你特意写给奴家的,怎么能算数?”
香气袭人,云真人迷醉了。
他在无奈地一声叹息,看来是要在文抄公的这条路上,一路狂奔到底了。
纳南大才子,对不住了……凭栏思索了片刻,云逍深深地看了柳如是一眼,说道:“送你一首《画堂春》吧!”
接着他朗声吟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柳如是口中低喃,随即潸然泪下,整个人快要融化在云逍身上。
云逍已经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道心?那是个什么东西?
画舫上自然有房间,有软床,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云真人怎么也干不出那种荒唐事。
也只能强忍着……不然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