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墙贴满了整个班级的活动照片,里面自然有奴良陆一。
虽然照片只是暂时定格了奴良陆一高中的数个瞬间,但也足以窥见她的整个青春。
和他从漫画书里了解的普通人一样,露营野炊钓鱼、运动会团体赛夺冠、参加朗诵唱歌拉拉队比赛……还有以往几次的文化祭活动。
穿着帝丹高中校服的,穿着一本正经西装的,穿着普通常服的,无论身处何处,照片里过去的每一个奴良陆一都发自内心地笑着。
相比咒术师生活的惊险刺激,这些日常显得实在平淡。
没有生与死边缘的摸爬滚打,没有与老橘子扯皮的愤恨不满,没有无穷无尽任务的负担。
在这片平凡的日常中,奴良陆一闪闪发亮。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些照片,都能确认她真的很喜欢这样普通的日常。
五条悟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随后他发现了一张照片,忍不住嘟囔道:“一一你作假哦,你分明不会织围巾。”
奴良陆一刚想说些什么,就忽然意识到什么。
全力控制住自己本能行动的反应,奴良陆一先让自己试图理清这一团乱麻:
他是怎么认为自己不会织围巾的?
就算是他动用了五条家的势力,也不可能找到那么细致的信息。
小学五年级前,她确实是不会的。
后来为了那一次期末考核的满分,她花了大量时间,硬是练出了肌肉记忆,这才以一种她妈妈看了都摇头的方法学会了织围巾。
这件事,除了妈妈和陆生,应该没人知道才是。
联想到自己遭受羽衣狐失忆的经历,奴良陆一心头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
只是现在的她到底是奴良组的少主,在不确定自己是否与五条家家主有关联,有什么关联的情况下,她没办法对五条悟坦露心扉。
五条悟没意识到这件事是他不应该知道的一个秘密,还在那边高高兴兴地开麦交流心得体会:“呐,一一,你看看这张,你们是去泥地里打滚了么?好逊呐!”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五条悟好似永无止尽的发言感想。
“陆生?”奴良陆一看了眼时间,知道是自己回去得晚了,家人正在担心,“麻烦和大家说一下,今天我会晚些回去,就不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什么?一条又跑上了屋檐不愿意不下来?”奴良陆一轻轻笑了下,“怎么又闹脾气了,我会回来哄一条的。”
刚挂断通话,奴良陆一一转头就对上一双蓝眸,活像是佐藤警官蹲点蹲了一个多月终于遇到了罪犯般,散发着过分明亮的诡异光芒,让本该问心无愧的奴良陆一都莫名其妙产生了几分紧张:“五条君,怎么了?”
“那个叫一条的家伙,不会住在你家吧。”五条悟嘴角咧了起来,略微低头直视奴良陆一,背光的深蓝沾染上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当然。”奴良陆一不至于在这方面撒谎。
“多久了?”五条悟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来一发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