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抱着期望。
没准只是这个所谓的一级咒具自己坏掉了,没准陆一只是受了轻伤,已经成功反杀了对方,再不济,她应该也已经在咒具抵挡住杀招后,利用她的术式跑远了吧。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五条悟愤愤地啃着手中的奶油大福,好似咬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把有明显线头的樱粉色围巾丢进衣橱里,嘭得甩上了衣橱门,眼不见心不烦。
下次,等她再次站在樱花树上冲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可不会主动把他为她织好的围巾拿出来了。
除非她认真悔悟,并上供甜点。
当晚,在五条家的压力下,窗的工作人员提交了工作报告。
今天的咒灵依旧很弱小,顶多也就是一只二级咒灵,陆一一刀就能解决的杂碎罢了。
这份报告无用而又有用。
让五条悟感到安心的是,他并没有看到陆一的死亡报告。
这也就说明,她应该活着。
她一定还活着。
五条悟无比确信。
即使因为他不清楚陆一的真名、学校、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再也无法确认对方的存在。
即使等到了樱花全部凋零,熟悉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即使他动用了五条家全部力量去找一个名为陆一的白发女孩,却最终一无所获。
但他就是如此确信。
他天赋高又勤奋又温柔又会做甜点的漂亮未婚妻一定在东京某地等他。
与因为五条悟动怒而紧张的五条家相同,奴良组本家的妖怪全员出动,形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守。
因为奴良鲤伴和奴良陆一伤势实在太重,所以大部分本家妖怪都看到他们被送回来的模样。
凌乱长发下的双眼闭合,全身上下鲜血淋漓,将衣衫上的代纹浸透,好似已经耗尽所有生命力死去。
听闻消息,原本分散各地的奴良组干部聚集在本家,议论纷纷:
“究竟是谁对二代目和少主出手了?”
“二代目和少主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连二代目和少主都被敌人……”
就在整个奴良组都被未知的强大敌人震慑得乱成了一锅粥时,已经退休几百年的奴良滑瓢端坐主座,这才把这群群龙无首的妖怪们震慑住。
奴良滑瓢拿出了烟斗,一口接一口地吸着,任谁都能看出这位一手创立奴良组的一代目有多么恼火。
自己与妻子唯一的儿子,最肖似妻子的孙女,奴良组的二代目以及未来的三代目,在奴良组自己的地盘上,都被敌人击中了要害,生命危在旦夕。
到了第三天,奴良组仇恨的情绪非但没有消散,反而经过不断的酝酿与压抑后,好似一个濒临爆。炸的炸。药桶。
“总大将,到底是谁做的,让我们去报仇!”黑田坊、首无等二代目的百鬼夜行成员终于忍不住,一个个单膝跪倒在奴良滑瓢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