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糟糕呀。
季柚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说：“王主任，您好，我是131届自费班的……”
她的话刚说一半，就被王主任打断了，他笑眯眯道：“季柚同学，不用特意介绍了，学校里所有学生的档案，我这里都有呢，万儿八千的学生，我还是一眼就认识的。”
季柚：“……”
不怕你不认识，就怕你认识呀。
季柚心里一阵叫苦：完了，自己这是被盯上了。
季柚蠕蠕嘴皮，说：“王主任，是这样的，我今天过来是想——”
话才出口，王主任抬手，再次打断季柚，笑眯眯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是想租用材料系大礼堂来用吧？”
季柚僵笑一声：“……是，是的。还是主人您消息灵通呀。”
王主任笑眯眯的，整个人跟弥勒佛似的，模样和蔼可亲，说：“学校里的学生，都相当于我的孩子，孩子的事，我哪里能不知道呢？”
季柚：“……”
仿佛看不见季柚满脸的僵硬，王主任依旧笑眯眯说：“租借大礼堂这件事，不用跟其他领导申请，我这边直接就能拍板同意了。”
季柚一听，瞬间眼睛一亮，赶紧道：“那可真是谢谢王主任您了……太感谢了，那……既然已经办妥了，我就不耽误主人工作了，我先告辞了。”
立马开溜，这是避免被薅羊毛的最佳方法。
只是——
季柚的屁股还没从凳子上挪开呢，就听王主任笑着道：“不着急，根据流程，还没有那么快批下来，季柚同学先等一等。”
季柚：“……”
果然——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开溜。
季柚只得一脸苦瓜相的坐下，眼带幽怨的盯着王主任，直接问：“王主任，您给个准话，我想问一问租借大礼堂要花多少钱？”
王主任笑眯眯的，说：“谈钱多俗气呀。”
季柚腆着脸，附和：“是呀，是呀，太俗气了！简直俗不可耐……”
王主任笑道：“俗气也要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