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彤用沉重的语气告诉许杰说:“形势越来越对我们两个不利了,我原来以为搬出范锦龙,及早的了断我和范成权两家的问题,会有利于我们之间的感情发展,当时,我也是因为担心你的个人安危,才会急不可耐的去首都找范锦龙告状,谁知道,弄巧成拙,范锦龙搬出了中组部长这个大官,如果他们范家用童部长压我的爸爸的话,爸爸碍于童部长的面子,一定会把我嫁到范家的!”
杨幼彤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许杰,许杰听后,也是一阵的默然,想不到短短几日,竟然会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个变故。
形势急转而下。
说话间,杨幼彤的手机响了,是爸爸杨天宇打来的,约在下午五点钟,在省委一招贵宾楼二楼大厅见面,商谈范杨两家的联姻事宜。
杨幼彤放下爸爸的电话,她忧心忡忡的对许杰说:“这一次对方搬来了童正灿,恐怕爸爸会当场答应范家的联姻的!而我们这边,确实搬不出像政治局委员这类的大官和范家抗衡!爸爸会牺牲我的婚姻,来寻求政治交换的!”
杨幼彤一脸的伤心和无奈,她对许杰说:“恐怕,我们两个人这是最后一次在一起了!”
看到杨幼彤的伤心无助,和对现实的屈服,许杰也有点欲哭无泪,在自己接连被命运打击的时候,最后的这根救命稻草也要随之而断了!
谁让对方的老爸是水利部长呢!谁让对方能够搬来中央政治局委员来助阵呢!
也许,自己开始天真的以为能和杨幼彤厮守一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两个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杨幼彤说:“许杰,你爸爸有没有背景超过童正灿的大官的亲属和战友啊?我们也找来一个能和中组部长抗衡的大官出面,也许,我的爸爸会改变主意!”
许杰苦笑了一下,说:“我的爸爸就是一个老工人,他一生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委书记,还是在大会场上见到的,这方面,我是无法和范成权抗衡的!论家庭背景,我只能是选择退出了!”
杨幼彤哦了一声,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远处的水波出神。
杨幼彤难掩失望的神色,她默默的对许杰说:“那我们回去吧,下午我还要去见范锦龙呢!”
许杰就随着杨幼彤上车,杨幼彤说:“许杰,你去哪里啊?回柳河县吧!我开车送你去车站!下午的见面会,你也不要去了,他们范家的势力很大,你去了,只会被他们范家羞辱!”
许杰心里不是一个滋味,但现实就是这般的残酷。
上车的时候,兜里的一包东西,磕了杨幼彤的车门一下,“哗啦啦”作响,杨幼彤看了一眼许杰的裤兜,里面鼓鼓囊囊的,杨幼彤就不自主的问了句:“裤兜里装的什么啊?”
许杰这才想起来,摸了一下裤兜说:“一包军功章,是我的师傅传给我的!”
“哪里来的师傅啊?你的截拳道师傅吗?”杨幼彤问道。
“不是,我在芭蕉岛上新拜认的师傅!他叫余路宽,是个老军人!”许杰摸了一下那些包着的军功章说:“他还说了,让我有难处的时候,拿着这些军功章去东海军区找一个叫崔应楚的人。”
“崔应楚!”杨幼彤的眼睛一亮,追问道,“是东海军区的那个崔应楚吗?”
许杰说:“我也不清楚这个崔应楚是谁啊?”
杨幼彤忙说:“我知道这个崔应楚啊!他是国家军委总参谋长兼军委委员,兼任东海军区司令员!是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虽然不是政治局委员,但是由于军权在握,是实力派人物,中央政治局常委都对他尊敬有加!”
许杰笑道:“恐怕我的师傅口中,所说的这个崔应楚,不是你口里说的这个崔应楚啊!”
杨幼彤车的方向盘一拐,说:“这还不简单,东海军区总部的驻地,就在这个城市滨海大街上,我们过去验证一下不就明白了,如果,崔应楚是你师傅口里的那个人,今日,你我也算是遇到难处了,崔司令如果答应为你出面的话,他的职务和势力,和那个童正灿是不分上下的,他要是为你出面,童正灿和范锦龙就不会这么的猖狂了!”
有句话,叫死马当成活马医,不管师傅口里所说的那个崔应楚是不是杨幼彤所说的崔应楚,去一趟,不就明白了,杨幼彤本来想计划把许杰送到车站,打发许杰先回柳河县的,不想到,许杰竟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情况,杨幼彤就拨转方向,车子直奔东海军区的总部大楼。
两个人到了东海军区总部大楼门前,一边一个荷枪实弹的哨兵站岗,进去东海军区找崔司令,那可不是这么就容易见的。
全国总共就有五个大军区,十八个集团军,而东海军区下辖就有四个集团军,是军区中的老大,还由于东海军区地处海洋区域,是野战军区,随时都是待战状态,四个集团军下辖的各师各团,都是装备精良,足枪满员,全都是加强的!
两个人面见哨兵,点名要见崔应楚!
哨兵就问道:“预约了吗?你们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