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阳是赵瑾大哥的长子,今年二十。
他也是个读书人,不过水平大概与裴承州不分上下,勉强得了个秀才功名,三年前成了家,去年得了个女儿,如今还赋闲在家,据说是准备科举。
大抵是长途颠簸的缘故,赵永阳脸上疲惫分明,到了京城还没歇口气就被训了一顿然后提来平阳侯府,他眼里情绪晦暗,又隐隐带着股不服输的气势。
“哑巴了么,不会问人请安?”赵夫人冷飕飕看他一眼。
赵瑾闲闲坐着,冷眼旁观。
赵永阳似是憋了一口气,却在触及到赵夫人的眼神后又迅速干瘪下去,蔫头耷脑地道:“侄儿给姑母请安,姑母安好
赵瑾这才缓缓道:“不必多礼
见赵瑾绝口不提叫他起来,赵永阳脸上菜色更甚。
赵夫人道:“今儿叫你来,是只请安的?”
赵永阳哽了半晌,还是道:“先前姑丈身后事,侄儿身为晚辈却并未进京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是侄儿的不是,望姑母容谅
赵夫人冷笑一声:“做出了这等事,不想着如何改过弥补,竟还有脸求你姑母容谅,咱们赵家的祖训便是厚脸皮?”
赵永阳脸色难看起来:“孙儿已经认错,姑母还不知是何想法,祖母何必要这样为难孙儿?”
“你言下之意,是你祖母我多管闲事,替你姑母做主了?”
“孙儿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赵永阳脸上和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赵瑾见状,好心地添上一句:“母亲这说的什么话,您生我养我,怎得还能做不了我的主?”
闻言,赵永阳表情顿时宛如吃了一口翔。
赵夫人轻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便好
话落,她也没了耐心,径直对赵永阳道:“看来你是还是认为自己没错
“孙儿不敢赵永阳又是这一句话。
赵夫人冷了眼神:“那你便跪着,什么时候知道了错,什么时候再起
赵永阳一脸不服。
赵瑾也不想他跪在这里,她还膈应呢。
她咳了一声:“母亲,阳哥儿到底是个大人了,动不动就罚跪算怎么回事?”
“那你的意思呢?”赵夫人方才气上头,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