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二人之间表面上看过去真的好似一对夫妻，亲密无间却又相敬如宾。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二人实则暗潮涌动，气氛紧张。
“身为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要履行服侍本王的职责。”
凤玖安抿着自己的嘴不说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低眉顺眼，乖巧一些。
褚宴时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凤玖安的全身，看见她泛红的手微微一愣。
凤玖安也察觉到了褚宴时的目光，稍稍局促地将手缩进自己的袖子里面。谢芳华今日让她洗了一些衣服，所以才看起来狼狈了一些。
“你这是做了什么？”
可这遮掩的动作却更是引起了褚宴时的注意。
他想到了凤玖安这些日子过得很艰难，可是当真见到她身上那些痕迹却还是忍不住怔愣了片刻，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原本狠厉的话语都放柔和了许多。
凤玖安压下自己疑惑的目光，褚宴时的态度转变的稍微快了一些。。。。这是在关心她吗？她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将这个想法否决了。
想到这并不是坏事，她沉住气：“只是去帮了些忙罢了。”
凤玖安索性直接将手伸出来让他看，淡淡地道。
原本被魏明贤养好的白皙细嫩的纤纤玉指现在因为这些日子的磋磨留下了新旧交替的细密伤痕，已经全然看不出从前千娇百宠的矜贵模样了。
褚宴时定定地看了一会她的手，最终还是收回了复杂的目光，落在桌案的一方砚台上，岔开了这个话题。
“既无事，就过来给本王磨墨吧。”
褚宴时书房的书案并不高，若是要给他磨墨除了坐着就是跪着，可依着褚宴时这样子也不可能会让她坐下。
凤玖安没几分犹豫就跪了下去，挽起袖口开始为他研墨。
褚宴时看她干脆利落的动作眼神暗了暗，如今的她好像真的被磨得没有了半分从前那个无双风华蛮横娇纵的玖安公主的影子了。
有几缕碎发从鬓边垂下，遮掩了几分凤玖安的容颜，影影绰绰的让人看不清楚。
褚宴时回过神来收回想伸手替她别发的手，本来只是提醒的话语，却又平白添了两分嘲讽：“把头发别一下，都快掉到砚台里去了，你这头发现在可浪费不起这么好的墨。”
凤玖安没有反驳，只是依言把那几缕碎发别到耳后，抬眸看向他，眼睛中不带有任何一丝情绪，漆黑一片，黑得发亮。
“王爷，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褚宴时还是自那次以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的脸，那条浅褐色的疤痕横亘在她的侧脸上，如此不和谐地生生破坏了那张原本美丽动人的脸。
褚宴时生硬地别开视线，看向书案上的奏折状似随意地开口：
“怎么不去找魏明贤拿一些药？”
他记得凤玖安最是在乎形象的人。
但是凤玖安好像毫不在意，一边研着墨一边说：“魏先生说伤得太深了，而且拖了些，他也没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