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没想到褚宴时的身体竟然已经好到这个程度，将她的毒素都生生压制住。
褚宴时一步一步走过来，从容而矜贵，找不出一点中毒的痕迹。
着不可能！凤玖安的呼吸都停止了，愣愣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一个巴掌下来，她的头瞬间偏向另一边，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她回神。
“你以为本王上次被你下毒后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他露出一个笑容，病态的，阴沉的。激起了凤玖安心中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
“凤玖安，你还是那样天真。”
褚宴时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了下去，这次正好打在凤玖安脸上的伤口上，瓷片轻薄而锋利，贴着她的皮肉将她的伤口又深了几分，隐隐有血色透出来。
他的右手扯过她散落的长发，凤玖安的头被迫地抬起，原本漂亮的脸现在已经面目全非，却依稀忽视不了她浑身的气度。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公主吗？本王告诉你，你现在就是本王的一条狗。本王高兴的时候玩你两下，不高兴了随时可以送你去死，狗是不可能骑到主人头上来的，你明白吗？”
凤玖安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发痛，可是让她心中更受伤的还是褚宴时给她的羞辱。像是细密的针，一针一针地挑开她的自尊。
上一世的那种感觉又浮上心头，无孔不入，透过肌肤让她喘不上气来，她感觉自己压抑的情绪需要得到释放，混乱的念头要一个宣泄口。
她死命盯着褚宴时的眼睛，仇恨在里面翻涌。
她抬手，利落地将瓷片拔了出来，顿时有血液飞溅出来，滴落在褚宴时的脸上像是绽开的红梅。
褚宴时现在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伤口血流如注，疼痛的感觉让她似乎找回了自我，也让她堵住的情绪释放开来，她几乎要忍不住自己的尖叫。
疼痛的感觉现在令她上瘾，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凤玖安用手指按上了自己脸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原本流动缓慢的血液加快了滴落的速度。
加上凤玖安的黑发挡住她的半边脸庞，看上去仿佛她正泣血以此向褚宴时抗议。
血液很快滑向凤玖安的衣襟，染红了她的衣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苦，她能够感觉到的只有疯狂二字。
这种刺激的感觉不断占据在她的胸腔之中，她对褚宴时说：
“褚宴时，你最好能够杀了我，否则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在养虎为患。”
她说话的时候眼珠朝上露出些许眼白，凶狠而暴戾。
也许是凤玖安许久之后头一次露出这种表情，展现自己的仇恨，褚宴时觉得从前那个凤玖安仿佛回来了，不再是戴着面具的假人。
他终于有了折磨她，复仇的快感。
“凤玖安，狗永远是狗，如何变成老虎？”
撂下这句话，褚宴时眼神都没有再给她一个，没再管凤玖安，一甩自己的黑袍，一个人离开了狼藉一片的房间。
他倒是体面的很，除了衣衫凌乱一些，一些白色的碎片只堪堪留在他的肩头。几乎看不出来一丝其余的痕迹。
凤玖安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抬手点了几个穴道护住自己的胎位。